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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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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奴儿,外裳半褪,雪肤凝脂,肩头玉润,锁骨纤巧,再往下看,是月白底子,密绣符箓的裹肚。

    虽初值豆蔻,卸除松垮罩衣,胸前倒也不失波澜,颇具活色生香的曼妙,想必假以时日养成了,撇开她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单看这身子,嗯,应该值得享用。

    当然,得先验验是否表里如一的诱人,俯身探手,罩上那一丘浑圆,捏她一捏,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身体上某一部位顿生立竿见影的反应,雄赳赳的附和着他的感官。

    自十四岁那年,经由大他两岁的姒黛引导,尝过个中滋味后,在这种事情上,他从不亏待自己。

    姒黛只当奴儿是个单薄瘦小,长得又叫人望而却步的小女孩,绝对安全。可她忘了对男人来说,禁欲久了,母猪都能赛貂蝉,何况,他这个人还不怎么挑食。大不了吹了灯,不看她那张脸便是。

    他这厢专注的探究着奴儿的身体,未曾留心自己将干未干的发丝滑落肩背,携着一丝沁凉,拂过奴儿脸颊。修长手指刚刚拈上奴儿颈侧裹肚系带的一头,忽觉有些异样,抬眼,对上奴儿纤尘不染的明眸。

    在她定定的注视下,向来和礼义廉耻作对的赫连翊竟出乎意料的怯场了。虽然奴儿才十三岁,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妈的,居然下不了手,说出去还不被部下耻笑他浪得虚名,不够禽兽?

    罢了,这桩事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就当日行一善积功德,暂且饶她一回。不想随他讪讪的缩手,奴儿的眸子突然弯成月牙样,搔人心痒的魅惑。

    赫连翊愣了一下,暗啐:果然憋久了,居然当真会将母猪看成貂蝉,而且还是三番两次的。还好再过几天就要回到自己的地盘,到时候他乐意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竟被奴儿伸手扯开了丝袍上的活结,因俯身的姿势,丝袍滑开,露出一片线条完美的麦色胸膛。奴儿视线迷离,伸手揽上了赫连翊紧致的腰身,在赫连翊错愕的视线中,一个灵巧的翻腾,便将赫连翊压在了榻上。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赫连翊不觉出声:“丑八怪你要干什么?”

    奴儿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将脸埋进他颈窝,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顺便还蹭了蹭。赫连翊闷闷的哼哼了两声,不等松弛下来,耳畔已传来奴儿均匀的呼吸声。

    仰望镂雕的床栏,层叠的幔帐,压着他的这个小姑娘,身体热得惊人,应是醉酒后的反应,而他的身体沁凉,理所当然的被她拿来当散热的肉垫子,真是令他没话说。

    许是被压得踏实,伴着她有条不紊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竟睡了过去。

    子夜,她体温略降,从他身上翻了下去,他半睡半醒间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拉了拉,她额头很自然的抵上他的,枕上同一块玉枕,他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全然卸除了警觉,再次沉沉入眠。

    凌晨,她感觉有点冷,毫不客气的过河拆桥,抬脚便向身边凉冰冰的东西踹去,咚的一声,不出意外的,赫连翊被奴儿干净利落的踹下床去。

    解决掉了影响睡眠质量的障碍物,奴儿将自己整个人缩进锦被,以脸颊蹭了蹭柔滑的被面,蹭完后,拥着被角,心安理得的继续酣睡,气死人的悠哉闲适。

    十六岁那年生辰,他的兄长,当时的晏国世子赫连琮送了两个舞姬给他,那两个舞姬不但生得冶艳非常,而且尤其擅长房中术。

    当晚他便闭门谢客,单独与那两个舞姬关在房中,不分昼夜的切磋了七天,期间就连姒黛差人找他,都没能将他叫出去。

    他这个人比较敏而好学,是以,六岁那年,元极宫开山祖师玄乙真人那个离经叛道,行踪不定的二弟子涅舟一眼就相中了正跟饿狼夺食的他,传授了他这一身本事。

    七天潜心专研,触类旁通,他那方面的技巧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只是切磋的过程虽愉悦身心,却十分消耗体力,待到第七天夜里,他疲惫不堪,昏昏睡去。

    三更,分躺他两侧的舞姬悄悄起身,对视一眼后,攥着簪子一起朝他心口扎来,与此同时,他操起那柄看似附庸风雅的折扇,扫开簪子,反手一挥,隐于扇骨里的利刃便划开了那两个舞姬优美的脖颈。

    即便在那样的状态下,他也能瞬息做出反应,可今次,他居然,居然被偷袭成功。是谁在说这个丑八怪手无缚鸡之力,纯属一派胡言,他一个人顶多少只鸡,还不是给轻轻松松踹下床?

    条件反射的去摸折扇,却发现自己委实大意过了头,连那扇子都不曾带在身边。一跃而起,立在床头,眸子里隐含杀机,虞幽公虽暴戾,却不像孝公这样昏庸,会将奴儿囚在锁妖塔,肯定有其道理。

    姒黛便是探听到幽公咽气之前最后一句话:若保大虞基业,勿放妖孽出塔。后又以重金贿赂了幽公巫祝的弟子,获悉‘得妖姬得虞国’的秘闻。

    他对诸如此类神乎其神的说法不以为然,只是为了顺姒黛的心,才娶了奴儿。此时方才感觉,奴儿确实是有些特殊本事的,就算和姒黛同榻,他也不曾这样松懈过,若刚刚她给他的不是一脚而是一刀,想来现在他早躺在地上垂死挣扎,为避免养虎为患,他一般选择先下手为强。

    有了这样的想法,再去看奴儿显露无疑的整张脸,被凉薄的夜色一衬,那片紫红色的印记越发狰狞恐怖,或许,她当真是噬血而生的妖孽。

    夜风从敞开的窗缝灌了进来,卷起他的额发,现出隐在发丝后那只闪着幽幽绿光的眸子。

    他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比起奴儿的印记来,他的这只眼才更是诡异,为此,时至今日,赫连琮的余党还在散播他是妖孽的谣言。

    赫连翊微俯下身,伸手探向奴儿白璧无瑕的颈子,嘴角勾起嗜杀的笑痕,这样的纤细,只需轻轻一下,便可将其掐断,再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