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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堕入宋朝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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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烧茶坊

    “快来人,走水了,走水了,茶坊走水了。”

    “苍天啦,不长眼啦,把我的房子全烧了呀。”

    “火越来越大了,快点装水,快点。”

    ……

    叶函听见耳边不断地传来哭声、舀水声、脚步声,挣扎着想睁开眼,入眼只见一片被火熏红的星空。身体感觉被撕裂般的疼,全身无力。

    “咦,这里有个人晕倒了。”

    “这个人穿得好奇怪呀,不知是男是女?”

    叶函恍惚看见火光在眼前闪动,想挣扎坐起来时,又痛得晕了过去。

    ……

    晨光透过碧绿的窗纱,空气中隐隐含着烧焦的烟味。围廊合成的院子里,几棵古樟露出烧焦后的枯枝。断断续续的飞檐,已残破不全。叶函穿着一身银色的太空衣,站在窗前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当叶函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栩栩如生的镂空雕花,只在长沙的古董市场里见过。是在做梦,还是被那可恶的火烧鬼送到了古代?叶函来到窗前,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看见眼前古色古香的庭院建筑,又感觉迷惑了。

    “你醒了?”一位老妈妈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看到站在窗前的叶函,放下洗脸水,赶紧扶着叶函来到洗漱台前。

    看着老妈妈这身只在古装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衣着打扮,叶函感觉清醒的脑袋又有点晕了。

    看着叶函奇怪的着装与短发,老妈妈不知该如何称呼。

    “公子?哦姑娘?可以洗脸了。”

    “谢谢阿姨,我叫叶函,叫我叶姑娘好了。”叶函接过老妈妈递过来的丝帕。

    “阿姨?”刘妈听着叶函奇怪的称呼,有点不安。“叶姑娘,你叫我刘妈好了。”刘妈是这个府里夫人的陪嫁丫环,是夫人特地叫她来照顾叶函的。通过刘**讲述,叶函基本明了她现在所处的状况。

    现在是熙宁二年,这个府的老爷姓斐,是潭州(古长沙名)城里有名的商人,在全国各地经营着数十家茶坊。不过昨晚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把在东牌楼的茶坊给烧了,与茶坊相连的数十家商铺和房子也被烧了。不过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叶函就是在蓄水池边被救火的仆人发现,而救回来的。

    “天降大火?”说到火,叶函一下想到送自己来这个时代的火烧鬼。

    “这个火,我们从没见过呀,许多人看见从天下掉下一团团的火焰,然后整个东牌楼就着火了。幸好茶坊的人多,帮忙救火,只烧了三间客房,昨天一整晚斐老爷都在茶坊善后,而夫人和我帮不上忙,只有派我来照顾你。”

    听刘妈描述的情形,这火很有可能是自己带来的。因为自己记得进入那个黑洞的时候,只看到一团火焰。就像火箭助推器一样,也许那群火烧鬼的时间发射机器,在天空燃烧后,残骸落到了这里,引起了火灾。可是自己是怎么平安降落的呢?只怪自己在穿越的过程中痛得晕过去了,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了。

    洗漱完毕,要带叶函去前厅用早膳,为了给主人一个好印象,叶函决定还是稍微打扮一下。换上刘妈带来的斐家小姐的衣装,叶函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叶函不由感到惊异,虽然铜境没有现代的镜子清晰,不过叶函还是感觉自己的脸明显变年轻了。

    “姑娘长得真俊俏,不知多大了,有没有许配人家?”刘妈看着叶函对着镜子发呆,帮她把梳妆盒打开,里面的用具很齐全也很精致。

    “我今年二十六了,还没许配人家呢。”叶函不好意思地回答。想想在古代,女子16及笄,26岁早已儿女成群,而自己还没出嫁,说出来实在不好意思。

    “叶姑娘真会说笑话,看你不过十六七岁,跟我们家小姐差不多同岁,怎么说是二十六岁呢?”看叶函似乎不会用梳妆盒里的用具,刘妈亲手给叶函打扮起来。

    叶函看着刘**巧手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十来分钟后,一个明媚娇俏的少女出现在镜子里,仔细看,娇嫩而富有光泽的肌肤,白里透红的脸颊,跟自己高中时的模样有得相比,不过现代的短发,古代仕女的着装,似着有点不协调,但又透着奇异的新鲜。

    难道古代神话里的返老还童真有其事?难道穿越了千年,返而变年轻了?叶函着看自己逆生长的脸,无比迷惑。

    记得高中时曾看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霍金的《时间简史》,对于爱因斯坦所提出的,

    “一艘飞船从地球出发以超光速飞行一阵子再回来宇航员会变年轻”的假设感到奇异无比。没想到现在这种事居然神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没有乘坐飞船,只是不知那群“火烧鬼”的时间发射器是如何做到的?自己又要如何才能回到现代去?

    ※※※※裴家之恩

    抱着对裴府一家的谦疚,叶函心怀忐忑地跟着刘妈来到前厅用早膳。只见前厅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四五十上下的男子,身着暗绿色流金长袍,前襟上绣着一只半卧的金麒麟。他的眉头微蹙,脸上写满疲惫,不过看叶函的双眼仍是犀利有神。

    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美女,虽然上了点年纪,但华贵气质不显自露,想必就是裴夫人了。夫人的右手边则坐着一位明艳少女和面冠如玉的公子。少女有着一张尖尖的桃心脸,秀气俏丽的鼻子,狭长水灵的凤眼,薄薄的杏嘴旁边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此时少女正好奇地打量着叶函。

    “叶函见过裴老爷和夫人,谢谢救命之恩。”叶函模仿着古装电视剧里的礼节,轻蹲下身,向裴老爷行礼。

    “刘妈,扶叶姑娘上座。”裴思俭的声音不急不慢,暗含威严。

    叶函由刘妈牵引着,来到斐小姐的旁边坐下。

    “姐姐你穿我的衣服,真漂亮。”坐在她身旁的裴小姐性子极为活泼好动,不住地打量叶函。倒时她那位哥哥,虽然也很好奇,但静默很多,坐得也是毕恭毕敬。

    “云儿!”裴思俭一个眼神看过来,裴云赶紧闭嘴,虽然还有好多好奇的问题。想问叶函。比如她那奇怪的短发。

    安静地用完早膳,下人将茶端了上来。

    “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看着茶杯里上好的君山银针茶,叶函不由脱口念出这句著名的茶诗。读大学时,叶函主修广告与市场营销,曾选修过茶道课,坐上营销总监位置后,为了过白手起家的创业瘾,她和妹妹一起特地租了五一商圈的一个小门面,开了家花茶专卖店,由妹妹负责看店,对于各类花茶和十大名品绿茶,叶函曾作过一番很深的研究和市场考察。特别是君山银针,是湖南本地的名茶,叶函还是颇为了解的。

    “世人都称这茶为金镶玉,叶姑娘真是好文采。”裴思俭眼里满含研究与赞许的意味。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晕倒在我们茶坊附近的蓄水池旁边呢?”

    来前厅前,叶函就想过一套应付的说辞,如何把自己这个“天外来客”的身份给蒙混过关,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

    “我家住南方一小岛,自幼跟随家父出海经商,前些日子因身体不舒服,家父又有急事赶往开封,特意留下一仆人和丫环与我相伴,让我病好后再上路,到开封再会合,哪知仆人和丫环见财起意,趁我病得昏迷之时,偷了钱财一起私奔了,我又病又渴,所以才晕倒在蓄水池边。”

    为了解释自己奇怪的穿着与发型,叶函特意把自己说成是来自南方某小岛的,自小跟随父亲出海从商,本想只为博得裴家人同情,暂时有个落脚之处,哪知说到动情处,想到自己现代的父母和妹妹,叶函不由眼微红,声音哽咽,让坐在旁边的裴云和裴夫人也抹泪不已。

    “爹爹,过段日子,你不是要带哥哥去开封吗?不如带上叶姐姐,让她跟她爹团聚吧”裴云求助地看着她爹。

    裴思俭虽然对叶函还存怀疑,但看着女儿和叶函同时发亮的眼睛,又不好开口拒绝。

    “如果叶姑娘不嫌弃,就在敝府呆一时间,待老夫把长沙的茶坊修缮完毕,过段时间老夫也正要去汴京处理些事务,到时可以带你同行。”

    听到裴老爷的提议,叶函心有雀喜,赶紧离席向裴老爷再次表达谢意,同时向裴云投去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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