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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心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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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才知道吗?瞧瞧外边,精兵强将,旗帜鲜明,上书‘楚。”子夜冷冷地望外瞟了一眼,楚天奕亲自带兵来了,果然是如临大敌呀!

    楚君漠的身影顿了一下,又一言不发地动作着,那紫色的衣袍下包裹着他一颗冷酷又沧桑的心,还有挥之不尽的寂暗,无奈的选择,无奈又不得不进行的杀戮!

    楚天奕骑着馬夺了过来,当看清人群里的三人后,不觉愣了一下,抬了下手,示意御林军将其团团围住,打眼扫了一圏后,这才定睛看着他们,只是那英俊的眉越皱越深,有矛盾的情绪自眼里闪过,在看清一身紫衣锦服的楚君漠眼里的恨时,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不觉转过头。

    他此里的心情,此时的恨他都明白,一如当初的他。这就是皇家的无奈,这就是皇家的血腥和黑暗。生在皇家,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没有亲情,有的只有争夺和阴暗,成功和失败,要么生要么死!

    “各位,我不想与你们为难,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们……走吧!”半晌,楚天奕对着打杀着的人群扬起喊道。

    撕杀的场面很快停了下来,只是天下第一楼的人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紧紧将来此的众人盯住。

    “主子,不可,这可是将他们除去的大好机会,他们只身来到我国京城,所带之人不多,又如此大胆地挑衅我们,此事万万不可就此带过!”身后一员将军打扮的人拱手阻止,对楚天奕要放众人离开的事情很不认同。他们与洛离两国战了三年,互相僵持,各有胜败,现在现是陷入胶着状态。现在宫绝殇只身来此,楚君漠所带人马也不多,凭着楚国地利人和,将他们全全围杀不成问题,主子不可错过就么大好的时机。

    “哼,谁要你假仁假义,爷既然敢来,就没有怕的意思,放马过来,有多少爷杀多少!”宫绝殇挑了一下眉毛,甩过脑前的一缕黑发,狭长的凤眸里透着邪气,语气还是一如即往地狂妄。

    “我们王爷是好心放你们一马,别不识抬举!”楚国将领里有人看不过去,冲着他们喊道。不得不说,宫绝殇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恼了他们,这些从军的人都是一身血性,受不得半点羞辱。

    “楚天奕,来来来,有种下来,我们打上一架,爷自打出生来还没怕过谁呢!”宫绝殇一甩袖,卷起地上的一把利刃冲着楚军中说话的快速射去,看着那位将军躲闪不及地中剑倒下,冷冷又道:“主子们说话,哪来的狗放屁,楚天奕,你可是家教不严呢!”说罢还“啧啧”地摇了摇头,只是眯着的凤眸里,杀意越来越重。

    “宫绝殇,我敬你是客,又是一国之主,即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楚天奕看着跌下马的将军,恼怒地瞪着宫绝殇,这家伙如此狂妄地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杀人,根本不打算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就算他有心放他们离开,人家不领情,那就怪不了他了!

    一挥手,兵刃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爷,还请稍候!”流雨走了出来,冲着楚天奕作了一辑,“他们是我们楼里的‘贵客’,还是由我们来招待吧!”流雨将‘贵客’两个字咬得很重,这一地伤亡的尸体中,有不少熟悉的黑色身影,他们天下第一楼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子夜的眼轻轻往四周转了一下,低声道:“玉无痕不在!”心中沉思,此时他不在此,会在哪呢?打了这么久,他不可能得不到消息,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原因,他遇到对手了!

    “我知道呀,难道你怕这些喽罗吗?”宫绝殇一挑眉,看着他略带不屑地道。

    “三王爷,你看呢?”不想同这个白痴多说,子夜转头问另一侧的楚君漠。事有急缓,他可不想参与他们的国之争斗中,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玉无痕!

    “办正事要紧!”楚君漠思了一下,沉沉道,如何取舍,他心中有了决定。

    这边的讨论刚完,那边就听流雨说道:“谢王爷成全,我们天下第一楼绝不会怠慢贵客的!”转过身,对着站在血骑前面的百名黑衣点了点头。他没敢命令血骑,除了主子的命令,血骑不受任何人指挥,而血骑得到的命令是守住天下第一楼十丈之内,不准外人踏进一步,只要宫绝殇之人在十丈之外,血骑是不会动手的,这点好像对方也发现在,所以他们退在十丈之外的地方,并不正面和血骑冲突。

    但没关系,凭着他们楼里的兄弟,留下他们也不会太难,而自天下第一楼成立以来,伤亡还没这么大过,这口气,他们如此是咽不下去的。

    “就凭你们?找死!”对着重新围上来的黑衣人,宫绝殇冷笑道,手里的凤血剑红光闪闪,招式刁钻狠厉。

    新一轮的拼杀又开始了,双方都是高手暗卫,长久的拼杀下来,天下第一楼稍占上风,但因为血骑不动,流雨流星不是宫绝殇子夜等人的对手,他们也只是占了人多的优势。

    “想你的人毫无意义地死在这里?”子夜虽然一向话不多,但此时,他更心急别的事,楚君离说过若启用七绝玉,少不了宫绝殇,所以他不能让这没头脑的家伙死在这里。

    “你想干嘛?”宫绝殇凑了一个空闲,扭头问他。

    “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笨蛋,他都和他在这耗了很久了,再耗下去,别说玉无痕了,只怕到时连落羽尘他们也找不到。

    一掌扫开眼前的黑衣人,楚君漠沉声呵道:“走!”话音未落,人已往远处掠去,而跟随他来的人,也都纷纷找机会离去,但天下第一楼的人死缠不放,一时间伤亡又增。

    子夜也不恋战,他想离开,能留下天下第一杀人的很少!

    “喂,你们两个胆小鬼!”宫绝殇看着两抹迅速离去的人,恨声骂道,眼前溅起的血花映着红光四射的凤血剑,如地狱里的修罗一般。

    “主子……我们?”侍从凑上来问道,看着不断涌上来的黑衣人,脸色凝重。

    “走!”不甘心地吐了口痰,宫绝殇恨恨道,他明白子夜心里想什么,但他就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追!流星,启动机关,一个也不能放走!”流雨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稳风不动的血骑,掠身追去。

    “好勒,瞧好吧!”流星飞快地应了一声,往另一边掠身而去,他们天下第一楼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就这样让他们走掉了,主子那也不好交差了,还不让天下笑话了去。

    玉无痕的机关,能解开的天下间没有几人,更何况是对机门八卦不懂的宫绝殇三人,虽然流雨等人拦不住他们,但陷入这让他们头大的奇门盾甲中,他们倒是有些束手无策了。

    “丫的,天下间最狡猾的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了,你说他从家弄这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对着一个个木桩做成的人形怪物,打又打不死,走又走不掉,踏错一步,指不定又是另一个不知明的机关在等着他们,他窝火死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就是挂了,那也比现在舒坦。

    另外两个盟友各自阴沉着脸不理他,身边的跟随早在踏进陷井的那一刻便分散了,虽然看不到,但惨叫的声音不断传来,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如何!

    三人成崎角形,小心翼翼地应对着,举步维艰地移动着,半分不敢大意,此时别说想出去了,如果玉无痕此时回来,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无了。

    “死呆子,刚才打得好好的,跑什么跑?不跑也落不到这里来!”气愤不已的宫绝殇也不闲着,眼光四处窜着,寻找突破口,嘴巴还不忘念念叨叨,手里没占到便宜,嘴上总要过过瘾,不然这么闷着,气氛太沉闷。

    “他一早就有准备!”久不出声的楚君漠冷冷道,那人是算准了他们会来,之前放他们进来,就没打算要他们离开,哼,果然好心机,一切都是他们自投罗网。

    “丫的,这么说我们也被那假仙算计了?”把他们引到一处,又故意告诉他们最后一块玉的下落,搞什么嘛,两只狐狸,咒你们不得好死!某妖孽蹲在墙角画圈圈地诅咒着。

    很远很远的地方,玉无痕和落羽尘各居一方,盘膝而坐,心神早已到达到了另一个境界,用各自强大的意念,在虚无的幻化时间里缠斗着,在他们周围,一道道的气流以他们为中心向外波荡着,百丈之内,别说生物了,连周边的植物也似被冻结了一般,落叶飘在空中,久久不落,空中的沙石也都以游离的状态静止着。

    “少爷,三天了,他们会不会有事?”远远的山头上,红俏紧张地望着下面的两道人影,无限担心,无论是玉无痕还是落羽尘,她都不想他们有事,一个是旧主,小少爷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小姐深爱的人,出了事,小姐醒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去说。

    他们打了几天,白无伤便跟了几天,冷沉着小脸,看不出半丝情绪,这三天了,他同样的不眠不休地看着,却没有现身,这场战争,男人的战争,他阻止不了,也无法阻止!

    空中的鹰在两人头顶盘旋着,冲着地上的两人鸣叫了一声,看到两人同时抬头望它,振翅往远处飞去,很快消失在云端。

    “少爷,出事了!”红俏凝重着脸,视线从上空收回,担忧地道。

    深深往玉无痕那里望了一眼,白无伤慢慢道:“走!”他越要做的事,他越不能让他得手,他要杀的人,他非要救!

    一大一小两抹身影很快消失在这山林之中,身后的枯叶飘飘荡荡从枝头滑落,落入这一地哀黄之中,寂寞萧条,不知是生命的终点,还是另一种开始……。

    山下,沉坐不动的两个人,玉无痕的嘴角轻轻地滑动了一下,很细很淡,那种一切在心的了然,貌似天下间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一般,只是这一次,他分外的小心谨慎,他再也输不起了!

    这么一分神的瞬间,一波气流击来,黑玉冷冽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轻轻地闷哼了一声,玉无痕双手一抬,凝力反击,聚精凝神,再不敢有半丝分心,对上落羽尘,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懈怠,他就会全盘皆输。

    在同时,落羽尘也微微侧了一下脸,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在觉察到对手的片刻分神时,他胜了一筹,但胜的不光彩,所以,他只是警告般地使了三分力气,因为是玉无痕,所以他想赢得堂堂正正,正大光明,他要玉无痕心甘情愿地退出。如果……输得人是他,他也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这一局,我们惨败!”垂头坐下,宫绝殇恨恨地一剑辟在刚刚被他打得肢离破碎的木桩人身上,好不容易这些怪物被他们解决了,又像是转迷宫般,怎么走也转不出这片竹林,各种方法都偿试了,可是这机关每隔一个时辰就变幻一次,太诡异了,若不是因为不想烧死自己,他肯定一早就放火烧了这里。

    “不见得,他并不想我们死,只是想困住我们!”楚君漠在他身旁站住,环顾四周道,如果玉无痕早他们死,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困着他们,一早就可以取他们性命了。

    “嗯,另有深意!”子夜也认同地点点头。

    “不走了,与其徒劳无功,白费心力,倒不如就在此等待,看他是什么心思?”宫绝殇倒头躺下,无聊地架起腿,不停地晃动着,倒是显得挺悠闲的。

    子夜楚君漠两人没说什么,却也不再徒做尝试,各自找地休息,只是提高警惕,周围的一丝一动都逃不出他们的敏感的听觉。

    “我还担心你们来着,没想到你们这么悠闲,看来,我是瞎操心了!”优雅的戏笑远远传来,红衣如枫的身影如落花飞红般飘落于三人眼前,那般的风情万种,妩媚多情,带着高贵无华的优雅。

    “看到他,我就觉得你就那地底的泥,不可比拟,不可比拟!”子夜冲着宫绝殇摇了摇头,无限婉惜地叹道,也许两人斗惯了,所以,一有打击对方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错过。

    “死呆子,乱说,他哪里有我漂亮?哪里比我好看,看到没,爷才是那天上的云,你那什么审美观,眼睛长屁股上了!”宫绝殇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站在子夜面前摆着姿势怒瞪着他,对着刚刚到来的楚君离,他倒不急着问他的来意了,反正他们出不去,他来了,只是多了个困在此地的人罢了,他更介意的是有人说他没楚君离漂亮好看,尤其鄙视他的人是他的死对头子夜!

    “四弟,你怎么来了?”楚君漠皱着眉,扫了一眼楚君离,沉声问道,见他并没有受伤,这才稍垂下眼。

    “我本不想来,可是我要找的人在这里,所以不得不来!”说实话,见三人毫发无损,楚君离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见他三人如此悠闲,他也轻笑起来。

    “谁?”楚君漠抬头问道。

    “帮你们破阵的人!”楚君离神秘地道,说完,高深莫测地笑了,很是开心的样子,也好像带着某种得意。

    听到他的话,宫绝殇两人转过头来齐齐望着他,“看你的样子,好像说的那人是你儿子一样,有什么值得你炫耀的?”对着楚君离,他可没什么好语气,谁让经常有人把他和他相提并论,还一再地打击他,他能有好心情才怪!尤其是看到他神秘兮兮卖关子的样子,他更看不爽了。

    闻言,楚君离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如果可以,他也想,转向楚君漠,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如果没这些变故,三哥会是最幸福的!

    似是明白他眼里的深意,楚君漠怔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们都走不出的阵,他怎么会有办法?不觉地有些怪楚君离,难道他不怕无伤出什么意外吗?是以,看着楚君离的眼带了一丝责备。

    “三哥放心,别忘了天机子,虽然他另有目的接近衣衣,但有一点,他对无伤,还是很真心的,传他的东西,不渗一点假意!”楚君离摇头否决他的担心,开始他也很担心,但一路跟过来,见无伤真的破了几个机关后,就先他一步进来,找到他们,他是奈不住心里的激动想和他们分享,这小子的聪明才智不是他们能想像的,真的像极了他娘!

    楚君漠沉默了下来,他也想和楚君离一样的骄傲,他也想脸上有那种为人父的欣慰,向别人炫耀着自已儿子的聪慧绝伦,可是刚扯动嘴角,他的心就痛得不行,如果不是他的自以为是,不是他的冷血残忍,今天站在这里开怀骄傲笑着的人是他,他会对着天下人高声道:这是他儿子,唯一的儿子!

    曾经离他很近很近的东西,就因为他的自以为是,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地同他擦肩而过,甚至连让他回身抓住的机会都没,一切,与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