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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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说了软话,不自地用手挠挠乱糟糟发顶。

    程诺虽然听啼笑皆非,多少也有些感动,当然,他也明白流光对自己好前提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所谓“雌性”。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荒凉落后地方,也不知道回去方法,只能努力地这里生存下去了。

    他朝流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流光瞪着一双宛若翡翠绿瞳大眼道:“什么?”

    “看看你头上长没长虱子。”程诺拽住流光小细胳膊把他扯到跟前,险些没被他身上气味给熏晕过去。流光那头颜色绚丽红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洗缘故,摸起来硬硬扎手。他蹙着眉头检查着流光头发道,“你到底是多少天没洗过澡了?”

    流光还没被人这么亲密对待过,心里本来有些抵触,他一听这是嫌弃自己身上脏意思,眼睛顿时恼怒地斜了起来:“雄性都是这样!这样才爷们!”

    程诺差点没笑出来,雄性生物也不等于不讲卫生啊!他再次仔细打量了流光这个脏乱小草屋,发现墙角有个木桶,便对流光道:“你去打桶水来,这里必须收拾下。”

    他看流光还是警惕地盯着自己也不挪步,便笑道:“放心,我不会再跑了。”

    程诺脸上虽然有几道抹上去脏印子,但是笑起来眉眼弯弯,露着一对虎牙,当真是十分阳光灿烂。流光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终于提着桶出去了。

    院子里树间倒是捆有晾衣绳,程诺闻闻那看起来发霉被褥味道,毫不犹豫地把它们抱出去对着日头晾开。显然流光这里也不可能有多余被褥,程诺只能祈祷太阳光能杀死被褥上跳蚤。

    也许是流光警惕心还没消失缘故,回来速度非常。他个头太小,身体又瘦弱,提着那木桶纵然是健步如飞,还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爱怜情愫,程诺忍不住又摸了摸他头,流光仍是一副别别扭扭样子,倒是没有躲开。

    程诺找了块破布当抹布,这里连个木盆都没有,他只得直接水桶里洗抹布,把桌子床脚都擦了一遍,又把屋子角落里不用废物都整理了出来。他这边一瘸一拐地收拾着,流光却是盘着腿很大爷地坐床上看着。

    程诺走过去把那堆脏衣服冷不丁地塞流光怀里道:“放外面去。”

    流光呲呲牙想树立一下自己威信,但是看看程诺笑眯眯样子,到底还是乖乖帮忙了。不知怎地,他觉得看程诺这么忙东忙西很有意思。

    忙了大半个时辰,草屋内终于是干净整洁了不少。程诺直起腰点了点头道:“这还像个人住地儿。”

    他想起之前见那个银发男孩,便问流光:“嗯,有个银发小孩,看上去干干净净,他是谁?”

    流光一听,头发险些没炸起来,怀疑地瞪着程诺道:“白睿那小子!你怎么会认识他?!我告诉你,你只能当我媳妇!不许跟其他雄性走太近!”

    程诺眼角跳了跳,忍住没拽他耳朵。他量平静道:“只是见了一面,觉得他不太像这里人,还有——不许再叫我媳妇!”

    流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叫就不叫,反正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程诺是个年幼雌性。这周围流窜有不少单枪匹马技艺高超盗贼,如果程诺身份暴露话,他现能力还不能完全护住对方。不过他也再次强调了:“你不许跟别人走太近,不要告诉别人你是雌性。”

    “……”程诺觉得他永远都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房间拾掇算是差不多了,也到了大晌午了,程诺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院子里有个破旧竹筐,程诺把脏衣服都丢了进去,问流光道:“附近有河吗?这些衣服都需要洗一下。”

    流光拧着眉毛道:“三里外是有条小河,但是现是蚩蝗繁殖期,你们这些力气小雌性去是很危险。”

    程诺好奇道:“什么是蚩蝗?”

    流光也不太擅长描述,有些不耐烦地简单说了一遍。蚩蝗是一种近水群居小型异兽,但是凶猛异常,成熟蚩蝗甚至能把成人骨头咬断,繁殖期蚩蝗加凶猛无比,如果被惊动话,只怕尸骨都不会剩下。

    程诺听得一身冷汗,这个世界究竟是有多变态啊?什么鬼东西都有!本来他还想着那里顺便洗个澡再捉几条鱼呢。

    流光看他表情变来变去,突然双手交叉着很平静地说:“不过你也不必怕,我自然会陪你去,保护好你。”

    他们这片区域,除了没和白睿打过架,其他人即使是成人也没人比他力气大,他自然不惧那些小小蚩蝗。

    流光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中却隐隐透漏些骄傲神气,程诺听得好笑又无语,感情这小屁孩是夸大了吓唬自己吧?流光也不知道程诺想什么,把一把弯刀随手丢竹筐下面。

    程诺把那个竹筐背上,跟流光身边。流光看看他走起来微瘸腿,隐隐有些内疚,便故作自然地把那竹筐夺过来自己背上。当路过一间破旧窝棚时,流光朝里面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破旧老人喊:“喂,葛家,你们当家伤药给我点!”

    程诺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称呼这么怪?

    那老人瞪了流光一眼,骂道:“混小子!天天不学好!就指着这些药换点东西,都被你给糟蹋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一个瓶子隔着篱笆丢了出来,流光笑嘻嘻地握手里,朝程诺晃了晃:“待会给你擦擦,他当家别不会,制药倒是管用。”

    程诺好奇地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药膏闻起来类似薄荷味道,倒是不难闻。

    一路上程诺又拐弯抹角地打听着这个世界情况,越听越是烦恼。简单说,这个世界强者为王适者生存,杀人越货什么是家常便饭,流光说起来也是一副十分自然口吻。

    联系到之前流光给自己那一棍子,程诺都不敢问这小孩是否杀过人,吃过人肉?只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除却这一点,流光很多时候倒是跟正常小孩也没什么区别。

    一路上程诺隐隐觉得有不和谐地方,但也说不上来哪里。直到走到河边他才想起来了,怎么都没见一个女人?难道这个世界特别封建,女子不许抛头露面?他也就是想了一下,也没问出口,因为清澈见底河水已经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流光这里神经明显是紧绷了起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程诺左右,程诺被他带神经也紧张了起来。

    河边确是静静没有一个人,难道流光之前说是真?

    也没有皂角之类,程诺就抓紧时间把那些衣服都胡乱漂了几下用力揉了揉。好衣服上都是灰尘泥污,倒是能洗五六分干净。洗过衣服都晾河边树枝上了,程诺又示意流光把衣服脱下来。

    流光那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跟被调戏小媳妇似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些。”程诺逗他道,“你不叫我媳妇吗?还怕我看?你正好好好洗洗身上,我可不跟泥猴住一起。”

    流光脸上涨发烫,他转念一想也是,便装出一副不意样子背着程诺脱了衣服,慌慌张张丢过去后就赶紧跳进水中。他还牢记着不能离程诺太远,便支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后面动静,心不焉地搓洗着黑乎乎脖子。

    半晌无事程诺也是放松了,索性把身上衣服包括内裤也脱了洗了洗。他衣服垃圾场就弄脏了,带着一股子臭烘烘味道。

    等到全部洗好晾上,程诺一看,好家伙,流光那屁孩子脖子还是黑!他很自然地就跳了下去。

    流光听见后面扑腾声音,惊得险些没跳起来,朝后看了一眼就气急败坏地扭过头,脸上通红地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他跟火烧屁股似得,赶紧往里面躲了躲,好像后面是洪水猛兽。

    程诺听了这个词好悬没笑死,这屁孩子这么大一对眼睛是摆设啊?难道没发现他们两个身体一样吗?不过流光那头带着水珠樱桃色红发阳光下还真是漂亮炫目,好像一团燃烧火焰。

    他憋着笑朝流光喊道:“流光,过来,我给你擦擦背。”

    流光那脸上现红都跟自己头发差不多了,隐隐有种被人调戏感觉。他们这里成亲早也是十五岁,虽然说已经定了程诺是自己媳妇,但是雌雄有别是他从小就知道。

    程诺这个雌性作风也太奔放了吧?两人还没洞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