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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开和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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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开坐在电脑前,紧皱眉头,嘴巴抿成一条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俊朗,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仿佛是各种气质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但在他那温柔与帅气中却有着他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建国后十大灵异事件,375路公交汽车——”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被吓了一大跳,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倏地转身抬头盯着说话的人。

    说话的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胸口小麦色的皮肤,他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就犹如上帝之手的巧夺天工,如果要找一个类比,小开常常叫他阿波罗。

    “阿波罗,你吓死人了。”小开略微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你都看些这些东西,还怕我一个大活人啊?375路,你回家是不是就坐这路车啊?”阿波罗歪着嘴露出邪恶的笑容。“少看这些,我告诉你,这事可是真的,传说在1995年11月14日深夜,夜已经很深很冷,风也很大,真是月黑风高。一辆公共汽车缓缓驶出圆明园公交总站,慢慢地停靠在圆明园南门公交车站旁边。那已经是当晚的最后末班车了。车上有一位年龄偏大的司机和一名年轻的女售票员,车门打开后上来四位乘客。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位年纪老迈的老太太,其中还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等等,你这不就是从网上度娘看来的嘛!“小开打断阿波罗,转身回去继续盯着自己的电脑。”我自己会看,你别在这里添油加醋,故弄玄虚,吓唬人!“

    “谁吓唬你啊!我告诉你张总找你。”阿波罗伸出大拇指朝远处一扇闭着的红色木门指了指。

    阿波罗是小开的同事,他们一起共事于一家名为七界的网络公司,阿波罗是一名销售经理,小开是一名Web后端开发的程序员,两人因为曾合作的一个项目而成为朋友。

    “他找我干嘛?”小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应该还是上次的事情,你知道,那个客户有些——”阿波罗撇撇嘴巴,“我已经给你说了很多好话了,他还是坚持改回去。所以——你就别犟了,一会儿张总问你,你就答应可以就是了。”说完后他拍拍小开的肩膀,转身走开,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然后走了回来。

    “小开,你们那小区今天又死人了。”他弯下腰用只有小开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新闻了没?”

    小开知道自己住的那个小区声誉不好,常听说有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他还曾听说那房子是建在坟场上的。但他不信这些,毕竟那里的房租真是便宜啊!阿波罗第一次提起他住的那小区死人是跟他住同一栋的二楼,那男人从二楼自家阳台摔下来后当场就死了,当时阿波罗就劝小开搬走。“你想想,什么人,什么情况会让一个健硕的七尺男儿从二楼就给摔死了,而且当场就死了,连腿都没有蹬一下。”他说。小开只当他开玩笑,他知道阿波罗内心跟他俊朗英气外表下的差异,他是一个非常迷信的人,内心装满了鬼故事!每次他听到阿波罗说这些总忍不住翻白眼,但好奇心又总是驱使他去听他讲一些毫无根据也说不出缘由的故事。现下他听出来阿波罗又要借机劝他搬走,正要反应,阿波罗一把摁住他的肩膀,“你听我说,这人是QH来的。”

    小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QH人有什么关系,到这个城市来打工的外地人很多呐。但他显然又被阿波罗故弄玄虚的表情给吸引住了。

    “有什么猫腻?”

    阿波罗正要说,瞥见那不远处红色的木门打开了。

    “你快去了,出来了咱们晚上吃火锅,到时候给你慢慢摆谈。”

    就在此时,一个扎着马尾,身穿白色小西装的姑娘出现在了他们背后。

    “小开,张总办公室。”她扯着嗓门喊道。

    “都这么近了,还瞎嚷嚷。”阿波罗抱怨道。

    那姑娘白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开了。

    小开站起身来,用手肘推了一下阿波罗。“等我。”

    阿波罗反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表示知道了。等小开走远,他便悠闲的踱着步子走到了那姑娘办公桌旁。

    “花花,怎么了?”他温柔的低语道,目光柔情万种。但花花明显不领他的情,头也不抬的说:“谢经理,我正在工作。”阿波罗的正名叫谢梓良。

    “晚上我和小开吃火锅,要不要一起?”他看了下手表,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她能有什么工作,无非就是还在生他的气。昨天他为了让一客户签单让她多喝了一杯啤酒。

    “没兴趣。”花花依旧没抬头。

    阿波罗又站了一会儿,想到花花要是继续这样的姿态,那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还知道了她和他这公司第一大帅哥闹矛盾的缘由。小开说的对,找对象可千万不能在公司找,看来他得换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罢。”他遗憾的叹了口气,试图以此引起花花的注意,但失败了。只得灰溜溜的走掉。

    他刚一走开,花花就抬头幽怨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踽踽独行的模样不禁让她心生不舍,但她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我可以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小开从张总办公室出来,阿波罗早就离开了。此刻,他只能对着电话筒表达不满。阿波罗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人,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放鸽子。

    花花从小开身边走过,回头盯他一眼。

    “花花。”小开放下手机,叫住她。在公司里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花花和阿波罗的事情的人。“他不是故意的,你——”

    花花知道他要说什么话,每次阿波罗让她去陪他的客户喝酒,他就会来充当和事佬。但小开知道现在花花已经受够了阿波罗,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又怎会三番五次让她去陪酒?

    小开看着花花淡漠的表情,把剩下没有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里。花花看着他,站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没事,我走了。”

    小开看着她转过身,落寞的背影实在让人觉得可怜。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他再次叫住她。

    “花花——”他喊,眼睛迅速的向四周瞟了瞟。此刻办公室已经没人了,看样子花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因为张总清算他也被迫留到了最后。“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花花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小开会突然邀请她。但她不能判定,是小开邀请还是阿波罗让小开邀请,于是皱眉犹豫着。

    “我被放鸽子了!哈哈~”小开干笑了两声,“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请她吃火锅了,刚刚电话里阿波罗说他正和一个妹子打得火热。

    “好!”花花点点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