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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惩罚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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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真心喜欢,怎么会愿意帮我纳妾?无论你如何生气,你也不该帮我纳妾。没有人愿意与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别个男子靠近你,我就恨得发狂。可你……”

    钟离彻听了华恬的话,脸色稍霁,但仍旧对华恬的作为耿耿于怀。

    “你这个傻子……”华恬说着想掐钟离彻一把,但见他望着自己的神态,不禁心中一动,红着脸凑上去亲了一口,这才缓缓解释道,

    “我知道你待我的心……她们对我来说毫无威胁,所以纳了便纳了,快则今日慢则明日,就能将她们送了人,我何必在意?反倒是流朱,她出身也不错,若真做出了什么,你迫于压力,

    或许会纳她,我可不愿意。两相权衡,我自然会做取舍。”

    被华恬亲了一口,又听她这番话,钟离彻仍未释怀,继续道,“我只要你一个,所以一碰到旁的男人对你起心思,我是没了理智的。你方才一出接一出,倒是很有理智,逻辑也清晰。”

    语气酸气冲天,听得华恬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是很理智,可是她对钟离彻也是真心的啊。这个要怎么证明?

    可钟离彻说得没错,若真是爱得很深,又怎么会不焦急不慌乱,而是理智得很?

    她将自己的行为剖析了一遍,又将自己恼怒过后却很快做出决定的想法也过滤了一遍。

    她的确是不担心的,她有一种即便纳了妾,钟离彻也不会叫人勾走的笃定。

    她相信,无论来了多么美丽的小娘子,钟离彻都是不会变心的。可是钟离彻变心那个梦。纳了许多长得跟自己相似妾室的梦,又是怎么解释?

    她至今仍然记得梦里自己的痛苦、慌乱、无助,如果真的相信,又怎么会那般害怕?

    难道说,自己对钟离彻,真的没有那么深刻的爱意吗?

    因为爱得不深,所以情敌上门。她也不会慌乱焦急。

    可若真如此。做那个梦的时候,她又怎么会害怕成那样?

    见华恬陷入了沉思,钟离彻眸中苦涩。可是双手却环上了她的腰,紧紧地搂住。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苦涩的眼神被坚毅代替。

    华恬却慢慢想清楚了,她不怕任何一个跟自己长得不像的女人。心里笃定了钟离彻即便移情别恋,也不会爱上跟自己长得不像的。

    所以。她生气之后,根本不会慌乱焦急。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不能对她造成一丁点儿的威胁。

    真正让她慌乱害怕的,是她不确定钟离彻这般死心塌地爱上自己。是因为自己长相正好符合了他的喜好,还是因为她就是她。

    一见钟情的发生,往往居于外貌。

    钟离彻对自己一见钟情。那么自己的长相很明显就是他喜欢的那一款。如此一来,自己会不会是这一款中的其中一个?

    这才是让她害怕并恐惧的。她分不清钟离彻对她,是喜好中的一款,还是唯一喜欢的。

    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维,她没有打算隐瞒,于是抬起头看向钟离彻。

    “我害怕唯一害怕的是,你会喜欢上长得跟我相似的人,我害怕我只是你喜欢的一款长相中的一个。除此之外,其余任何女子,我都不放在眼内,我有把握你不会对她们动心。”

    这话相对于钟离彻刚才的问题有些问非所答,但是钟离彻却听懂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即便有人长得像你又如何?或许我初时见了会心中欢喜,可我是因为人像你才欢喜。到真正接触了,我就知道,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又怎么会喜欢上旁人?”

    “可是……”

    可是你未曾遇见过像我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会是那般反应?或许遇上了,就会心动呢?

    钟离彻摇摇头,脸上带上笑意,华恬这般紧张的样子让他很是受用,“没有可是,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便心动了。可那次因你心动,并不仅仅因为你的样貌,也是因为你的性子。”

    “我喜欢你不认输、豁出去的性子,喜欢你狡黠的笑,喜欢看到你将那些蠢货玩弄于鼓掌之中,喜欢你别出心裁穿了一身绿衫子,一切一切,我都喜欢。”

    他说着,将头凑近华恬,使得两人鼻息相闻。他很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于是又凑近了些,感觉着华恬的鼻息,让华恬也感受着自己的鼻息。

    “这种喜欢让我害怕,我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所以我想逃开,可是怎么也逃不掉。后来,你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杀掉那个黑衣人,我就知道,我是没救了。”

    “遇上你,我万劫不复。”

    他低低地、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了这八个字,然后封住了华恬的朱唇,辗转吻着。

    那低低的嗓音宛如轰雷一般落在华恬心上,将她原本不安定的心煅烧得牢靠而稳固。她抬起双臂,深深地回应起来。

    外头就是搭好的台子,钟离彻手一挥将窗帘放了下来,拥着华恬尽情吻了起来。

    两人血气方刚,又是新婚燕尔,可不久就怀孕,再无夫妻生活。这会儿只吻了一会子,彼此都情动起来。

    最终,两人艰难地分开,都大口喘着气。

    因为场所的原因,华恬双颊爆红,闭起眼睛,只有翘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在这种地方行这等荒唐事,实在羞死人了。

    钟离彻却是狂狷惯了的,这地点没有半点让他不自在。他此刻满脑子都是不能真正做些什么,但解解馋总是可以的。

    所以,无视窗外喧闹声,他伸手将华恬的玉手握住,往自己身下的贲张而去,灼热的气息喷在华恬耳旁。低低道,“恬儿,我想死你了……帮我……”

    华恬正待反对,却觉得手中一热,顿时脸都要烧得冒烟了,低低喘息着道,“不……别……这里到处都是人……”

    “不怕。只要咱们不出声就是了……嗯?你动一动……”说着握着华恬的手上下动了起来。

    华恬这下放又放不开。只能闭着眼睛动着双手。

    钟离彻感觉到华恬那双滑嫩的小手握着自己,又激动了些,他低头瞧去。见华恬满脸红晕,脸上情潮异常动人,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生怕弄出声音,都极力忍住。如此这般,身体却更加兴奋了。

    等到钟离彻终于出来时。华恬累得双手发酸,狠狠瞪了钟离彻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动了。

    钟离彻心中快活至极,拿了帕子擦拭华恬的双手。又擦了擦自己身上,才凑近华恬,低声道。“我也帮帮你……”

    华恬吓得瞬间睁开眼,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不……”

    在这等地方,她可没有脸做这些。

    哪里知道钟离彻却不顾她的意思,喉咙里沉沉笑着,一手向上一手向下,让她瞬间软了下来。

    正自快活着,似在云端畅游,不知此间是何年之际,忽听得外头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来仪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

    华恬一惊,蓦地回神,又看到自己躺在软榻上衣衫不整,而钟离彻双手正在自己身上大动,当下吓得呆住了。

    钟离彻挑逗着华恬胸前的手没停,另一只手却加快了速度,华恬一下子眼神又再度迷离起来。

    可是想着丫鬟就在门外,她终究还是保持了心神,双目似怨非怨地看向钟离彻。

    “莫怕,很快就好……”钟离彻说着,上头一只手伸出来拉开窗帘,让冷风吹进来,下面的手却没停,扬声道,“进来——”

    这一声“进来”差点没将华恬吓得半死,她惊愕地绷直了身子,差点惊呼出声。

    外头来仪等不疑有他,听到钟离彻的话,便推开门,鱼贯而入。

    想到会被来仪茴香等人看到自己如此姿态,华恬又是害羞又是紧张,双眼泪汪汪的,哀求地看向钟离彻。

    可钟离彻却不停,内里的手反而动得更起劲。

    脚步声渐近,华恬心急如焚,怦怦怦……心跳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来了,完了,会被看到的,也不知道来仪茴香她们会怎么想自己……华恬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条线,紧紧闭着眼睛。

    “夫人,已经请了大夫来帮她们看病,简小姐和那采青都未曾醒来,所以仍未拿到卖身契。”来仪一边行进,一边报告道。

    声音仿佛在自己耳旁,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此间的丑态,华恬猛地一抖,紧接着浑身一软。

    钟离彻见华恬已经到了,便伸手将华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凑过去不住地吻着华恬的头脸。

    可是华恬确实生气了,闭着眼睛不理他,眼角泪珠却无声滑落。

    钟离彻看得心痛不已,暗自后悔方才做得太过了,于是扬声道,“回去酱些牛肉过来罢。你们分配好,再留些人看着楼下的人,这里不用留人服侍了。”

    来仪等人进来之后跟华恬汇报,却一直不曾听到华恬说话,走近了又闻到腥味,加之看到华恬被钟离彻被抱在怀中,顿时都红了脸,忙退了出去。

    钟离彻也不以为意,虽然方才开了窗,但味道短时间内是散不尽的。这些丫鬟知道些什么也没关系,但华恬生气了可就愁人了。

    等丫鬟们带上门出去了,他忙拿了帕子去帮华恬擦拭,口中又低低地道歉。

    华恬仍旧闭目不言,只是不再流泪了。

    钟离彻知道自己做得过了,见华恬不说话,便伸手拿过毯子,裹在华恬身上,将华恬紧紧包在里头。

    外头人越发多了起来,喧哗声更大。

    钟离彻探头出去,见大红的台子上,已经站了许多小厮和丫鬟。台子下面,一直到两边街道看不见的地方,都挤满了人。

    钟离彻说道,“下面挤满了人,不过幸好都是年轻力强之人,也没有令人糟心的乞丐。”

    一直生闷气的华恬听到这里,便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

    要知道,她上辈子看那么多剧,等待抛绣球的可什么年龄层的都有,甚至连和尚也回来凑热闹。这回林若然抛绣球,竟然只有年轻才俊,真是有些奇怪。

    钟离彻一直抱着华恬,她这微微一动他自然知道了,也不揭破,继续道,“好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林丞相命人封了两边的道路,只准年轻才俊前来,不让年老者与乞丐靠近。”

    听钟离彻说得煞有其事,华恬终于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又挣脱钟离彻的怀抱,探头出去看。

    这一看,见底下汹涌的人群,果然都是成年郎君,虽然有些人到中年了,但总不见白首老翁,也没看到光头和尚,乞丐更是一个都没有。

    难道林丞相当真设了路障?

    应该没有可能罢,若设了路障,倒要叫天下人笑话了。林丞相在官场浸淫多年,不可能这般卖了自己。

    “你说这是林丞相所为,还是林贵妃所为呢?”钟离彻正要讨好华恬,让华恬跟他说话,便低声问道。

    华恬果然忍不住,回道,“肯定不是他们两个。林丞相是什么人,怎么会留下如此话柄?至于林贵妃,她最近在宫中过得艰难,怎么敢动手?动手了只怕给林家带来祸患。”

    说到最后,顿时想起钟离彻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必定是为了逗自己说话。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钟离彻一眼,然后又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如今天气寒冷,钟离彻穿得不少,她一口咬下去咬到的是厚衣服。

    钟离彻失笑,一边拍着华恬的肩膀,一边低头看华恬的牙齿有没有磕坏,道,“可磕痛了牙齿?”

    华恬恨得咬牙,没好气道,“要你管。”

    “你是我的心肝,我不管怎么行。方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罢。”语气先是甜蜜接着是哀求,要是别个只怕就被他骗了去。

    华恬气恨恨,“若你下次再做这些事,我可就真翻脸了。”

    “那你下次可不能帮我纳妾,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便罢,多了你要不开心的。这次我也是生气了,才这般惩罚你。”

    华恬点点头,伸出手来与钟离彻拉钩。

    “那几个艺妓,虽说从前……”钟离彻说到这里,瞄了华恬一眼,有些心虚,“但我可是不要的。咱们得想个法子,送两个给杨二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