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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依然护着赵江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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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青缈长长吁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嘴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摆了一下手,颇是无奈的说:“相公,您是个聪明人,想的事情还真是复杂,青缈在这里呆了两年,再软弱可欺,能够活到如今,也算是势如藤蔓般坚韧了。我哭的时候您见过吗?青缈的眼泪早已经哭的快没有了,舍不得随意滴落了。青缈曾经在雨中跪着求您,那个时候,青缈还是有些痴想,想着您总会怜惜一些,但您转身离开,娶了青缈的那位表妹,然后青缈被关进了这里,一关两年,生死无人理会。您说,青缈还能如何?这两年的时间,青缈对您的所有奢望都已经磨的干干净净。您说,您会对一个不放在心上的人表示在意吗?不会,您不会的,青缈也不会。”

    简业静静看着容青缈,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奈,似乎多说一句都是多余。

    “您关了青缈在这里两年,青缈开始仍有奢望,盼着还可以见到您,有些府上的事情还需要青缈出面,青缈仍是存着念想的,但关在这里,两年,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熬过来,哭没有人听得到,青缈哭累了。”容青缈再轻轻吁了口气,唇角轻轻翘了翘,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叹息,眼睛晶莹剔透,睫毛轻颤,藏去了太多的回避,“青缈不是赵江涄,青缈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何人,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何人,惟独不清楚这个赵江涄,您就别拿她与青缈比了,青缈虽然自知寻常,但却从心里瞧不起赵江涄,与她比,青缈觉得丢人。”

    她的话并不激动,却微微透着嘲讽。

    简业一直不说话,只静静听着容青缈说话。

    “此处是简王府的地盘,青缈逃不掉,您若是怀疑青缈是得了什么人的暗中帮助,您可以派了人将这里团团围住,时时刻刻盯着青缈的一举一动,只要是您觉得有这个必要,随您。”容青缈有些不胜其烦的皱了皱眉,语气倦怠的说,“时间不早了,这里木炭不多,也无人过问,青缈若是不想死,就不得不自己照顾好自己,您自己走吧,青缈就不送了。”

    说着,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真的会发火。

    进忠见简业从院落里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简业的眉头微微蹙着,虽然风雪不大,但还是在简业的肩头落了些,进忠立刻撑伞上前。

    “这里一直这样吗?”简业淡淡的问。

    “什么?”进忠不明白简业所说的是何事。

    “她说这是她今天的第一顿饭,又说这里木炭不多,不足以坚持熬过整一晚的寒意。”简业回头看了一眼院落,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此时,整个院落里只有容青缈所呆的房间里还有一点烛火,在暗夜里,有一种奇怪的疏离和嘲讽之意,“饭菜寡淡无味,室内寒冷难耐,无人理会伺候,但听她语气到没有抱怨的意思,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

    进忠犹豫一下,轻声说:“这还是好的,木炭是王妃派奴才前几日送了些过来给容主子,王妃上次过来的时候,容主子是寻了院落里的一些家具烧掉取暖。平时要两三天才会送一次饭,都是丢在这门内的地上,要容主子自己过来取,这也是伺候王妃的鸾儿嘱咐了才得了一天一顿的饭菜。依着主子的说法,只怕容主子确实是已经习惯了,毕竟在这里已经两年的时间。不知之前如何度过,但这后来一年,似乎一直如此。”

    简业静了静,没有接进忠的话,随口说:“刚才瞧见院子里的红梅开得到是漂亮,之前不是说这红梅已经死掉了吗?”

    进忠立刻说:“那不是真的梅花,王妃也被骗了一次,走近了才瞧出来是容主子用了当年她的嫁衣一朵一朵做出来用了丝线绑在树枝上的。”

    简业停下脚步,“你盯紧她,看她可有与外人来往。”

    进忠犹豫一下,不敢多话,只低声说:“是,小的一定仔细瞧着。小的这几日一直跟在容主子的后面,到并未见过她与外人说过话,凡事都是吩咐小的去办理,她自己就呆在轻便的小马车里。”

    “立刻派人送上等的木炭过来,一日三餐不可缺。”简业表情平静的说,“她还活着的事大概江涄已经知道,否则不会我母亲已经让容青缈出现在众人面前,府上的奴才们还是这样明着欺负她,不论她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她毕竟还顶着一个主子的名分。我关了她是我的事,我如何对她与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没有丝毫关系。”

    “是。”进忠诚惶诚恐的说。

    “红梅的事是不是也与江涄有关?”简业眉头一蹙,突然问。

    进忠一愣,不敢隐瞒,“是,赵主子听说容主子喜欢院中那棵梅花,就让小的用热水浇梅花树的树根,生生给烫死,小的不敢违抗,就和管家说过,让他安排人去做此事,奴才下不了这个手,听说,后来容主子很难过,病了些日子,差点丢了性命。”

    “她也实在是太过不管不顾了。”简业淡淡的说,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进忠没敢多嘴,简业宠爱赵江涄,他可是亲眼瞧了两年多,赵江涄还小的时候就喜欢时时的缠着简业,简业对她也一向温和,比起对容青缈,真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江涄坐在简业对面的椅子上,人却不肯老实,定要将双脚放在简业的膝盖上,时不时的有意打扰正在看书的简业。

    “别闹了。”简业笑了笑,“让我安静的看完这一章。”

    赵江涄噘了噘嘴,很是不依的说:“才不,偏不,人家在家里等了你一天的时间,你回来就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江涄读给你听,好不好吗?江涄的声音一定比书上的文字更好听。人人都说红袖添香,江涄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很好!”

    简业微微一笑,将书放到桌上,似乎是无意的说:“容青缈那边,你就不要干涉了,娘现在要她处理一些事情。”

    赵江涄瞧着简业,简业的声音一点也不高,似乎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家常的小事,但赵江涄知道,她和他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从她见到简业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上了他,仔细揣测过他的点点滴滴。他似乎没有冲她发过火,但并不表明她不明白他的话代表着什么。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提到容青缈,而且态度不算恶劣。

    “江涄就是不喜欢她。”赵江涄知道,简业也相当的不喜欢容青缈,所以她放心大胆的说,“一个目光短浅的女子,软弱无能,我不过是教她如何做人而已,真不知道那些个混帐奴才们是如何做的,竟然弄错了,死掉的竟然不是她而是别人!”

    简业面无表情,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赞成,他很少在她面前有表情,永远都是一张面带浅浅微笑的英俊面容。

    “你去看过她了,是吗?”赵江涄不高兴的说,“你今天回来的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你去看过她了?”

    简业并没有否认,淡淡的说:“是,对一个意外死而复生的女子,我当然是有些好奇,我去了后院。”

    以赵江涄的好奇心和妒嫉心,总会有好事的奴才悄悄通禀给她以讨得她的欢心,他不说,她也会知道,他不喜欢解释,所以直接明白的说,这是他的事情,与赵江涄没有丝毫的关系。

    赵江涄瞧了瞧简业,他没有否认,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容青缈,他只是好奇容青缈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或者容青缈根本就没有死过,死掉的只是伺候容青缈的奴婢莲香,说不定,对,说不定就是容青缈和钱德培以及莲香设计好的计划,说不定那个莲香也没死,然后当成死人被抬了出去,再被钱德培给救走,肯定是这样。

    “一定是他们主仆三人商量好的。”赵江涄恨恨的说,“我真是疏忽了,忘记了那个钱德培是个懂些医术的,一定是他给那个奴婢服了可以装死的药让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死人,又扮成容青缈的模样,然后被抬了出去丢到乱坟岗那里,钱德培去救了她,然后两个人逃了出去。”

    简业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赵江涄的猜测。

    “一定是这样。”赵江涄咬着嘴唇,“真是可恶,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们,我就不信,有人能够从我手心里跑掉,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相公,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不然,我心里会不舒服,真的会不舒服。”

    说着,赵江涄有些不依的靠到简业身旁,摇晃着简业的身体。

    后院里,容青缈看着进忠送来的上等木炭,很多,足够她用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一些冬日的被褥。

    “主子吩咐奴才送了这些东西过来。”进忠恭敬的说,“奴才怕其他人做的不够尽心,也是主子的意思,让奴才亲自来做此事。”

    容青缈表情有些微微的意外,但还是温和的说:“谢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