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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难道也想被我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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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贯奉行只管杀,不管埋的信条,是以她完全不在意别人是否承受的住她豪言狂语,反观那头的花景颜不慎喷了,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个不停,回味了一遍她的话后,桃红的脸上先是惊诧,继而清了清嗓子,古怪又有点害羞地看着雪镜风道:“你竟真的是打算来……来采皇夫的?”

    “大叔,你没毛病吧,这种随便引起杀头罪过的话你也信?”雪镜风掩住嘴一脸惊讶,用着比他更古怪的神情凝视他,好像他这句话问得多不可思议。

    花景颜闻言整个石化在当场,回过神,他桃若艳李的俏脸变了变,内心有种暴走的冲动,无语问天: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葩,话里没一句正经的不说,竟然还一次次戏弄他,而他竟不自觉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丫头,你不想活了,你可知道乱闯宫中可是死罪,我只要高喊一句话引来侍卫,你随时都可能没命,难道你不怕?”他一改刚才温和的态度,与雪镜风几分相似的凤眸危险地眯起来,玩起来变脸的把戏。

    但是雪镜风却觉得有意思,耐着性子随着他玩玩,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道:“大叔你为什么要叫人来抓我,是因为我是来采皇夫,没有采你吗?那不然……一起好了。”她好像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似的懦懦地回道。

    花景颜快被气得吐血了,他勾起双唇,眼中邪魅四萦绕,一把捏住雪镜风秀气的下巴,轻轻摩挲道:“臭丫头,我好像听见,你刚才不是说采皇夫是骗人的吗?”

    雪镜风凤眸委屈,气弱道:“我只是问你信不信,又没说不是,是大叔你误会了。”蒲扇一般的双睫眨了眨,回想着御神狐的表情,将他哀怨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

    “看来你是根本不打算说实话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人了~”指尖的肌肤比上好凝脂还要细腻,花景颜柔美的脸上,不自觉带着几分邪意,缓缓沿着她的曲线滑下。

    “如果你叫了,我就会告诉他们,大叔跟我一起在这里幽会,我相信那些侍卫宫女们瞧见一定会很精彩的。”

    花景颜闻言没有一丝慌意,他泰然一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那大叔是真的想要将我送去坐牢,或者想看到我横尸当场?”雪镜风不答反问,清眉一挑,凤眸似染了一层雾,但神情却有着一丝笃定。

    花景颜听了她的话,媚长的凤眸却泛起了笑意,顷刻间似褪袪了情绪,原有的那一层幽深,也消淡开去。

    他松手放开了她,整个人像是松了骨的云朵,软绵绵地随意坐下,仰面躺草丛地上,舒适地展开身体,望着藏蓝天空,才幽幽道:“丫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看得出来你身上没有杀气,倒不想是来宫中寻仇的,而且小小年纪人也挺有趣的,难得碰上合我眼缘的丫头,倒没想让你这么简单就命丧黄泉,你还是按原路回去吧,宫中可不是你随意能闯得转的。”

    雪镜风眼中有着一丝意外,他竟没有问她的目的,就放她离开,这是仁慈还是一种试探,但是无论哪种,今日不达目的,她是不会离开的。

    看花景颜心事重重,郁结于心的模样,雪镜风学他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问道:“不开心吗,被爱人抛弃了?”

    可不是吗,现在女帝盛宠彩云国六皇子,人人都在传皇夫失宠的传言。

    花景颜枕着手,深呼一口气,道:“是啊,被抛弃了。”声音没有怨怼,只有一丝散在空气中的惆怅。

    见他坦诚地没有否认,雪镜风轻轻地笑了声,她道:“那不是正好,本小姐也单身了十五年,无夫无侍,干脆你就跟我私奔好了?”

    花景颜闻言,顿时心情甚好地笑了起来,翻过身揉了揉雪镜风的小脑袋道:“你这小丫头,又在拿我打趣,你都叫我大叔了,你会要一个大叔当你的男人吗?”

    雪镜风不习惯被这种关爱似的抚摸,避了开去,然后不以为然道:“只要我喜欢,无论是相差十三岁,还是二十三岁,我都不会在乎。”说完,她从旁边的花丛摘了一朵芍药花,递在花景颜面前。

    花景颜不解,欲伸手接过,却听见她轻轻地念道。

    “我愿用尽一生年华,来换你一瞬的笑靥如花,你可愿意接受我?”

    花景颜懵了,怔怔地接过那枝娇艳欲滴的芍药花,眼中各种情绪滚动,复杂得难以分辨。

    他前半生荣华无限,却无法获得那人的一丝软言宠腻,蹉跎半生,第一次听到有如此动听的情话,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当他女儿年纪的少女所说,是该说他太失败了,还是说他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错过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总之,他烟视媚行嗔了眼雪镜风,随即忸怩地转移了眼神,不自在道:“呃,谢谢……我……”

    “很感动吗?”雪镜风偏头脑袋打量起他的神情,顿时噗地一声取笑道:“呵呵,大叔真是太单纯了,随便一句哄你的话你都信了,这样可是很容易被人诱拐走的。”

    他的话还末说完整,便被雪镜风一盆凉水浇个透彻,现在他真的很想将她翻过来,狠狠地拍扁她的屁股,怒吼,谁家小孩不好好管教,跑出来祸害人家啊。

    看着花景颜冷下脸,青一块,红一块,雪镜风终于忍不住真心笑了起来:“大叔,你真的很可爱,你家女帝不喜欢你真是奇迹。”

    花景颜闻言脸色一变,语气凝重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尔后想起什么,又惊道:“你意然知道我是皇夫还敢说想要采我,还有那些……话?”

    雪镜风嘴唇以恶魔般勾起,似仙似妖,亦正似邪,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这是个秘密的样子:“大叔,皇夫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猜测皇宫内苑中,你一身华贵,既不为奴亦不为侍,自然便是女帝的男妃,却没料到你竟然会是皇夫,你可知道,现在整个皇宫可都在寻着你呢?逃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眨了眨眼睛,她慢慢地起身,拂了拂衣上的草榍,馨暖的香味,弥漫在春日中。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她若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却又在那不经意间,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高贵。

    花景颜第一次遇到这种如此古灵精怪,却诱惑神秘似魔胜仙的少女,她身上的矛盾气质还有大胆随心的言辞都像是一颗颗石子,投在他的心湖中央,让他不自觉之时亦泛起了涟漪,直觉不想让她就这样与他匆匆而别,萍水相逢,他甚至有种奇怪的臆想,如果他早年间能有孩子,是否已成长成这丫头一般,婷婷玉立,惹得天下男子为之疯狂追逐?

    雪镜风见他目露恍惚,挑眉睨了他一眼,只觉眼前的皇夫倒是跟她想像中的后宫男子,有些区别,听说他与当朝女帝还有婧后三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女帝更是在他方十六及笄,隔日便十里红妆,千里乐奏地迎娶了他,可想而知女帝对他亦是有情的,如今支只单影,女帝有美在身,他倒是没有想像中那般怨恨尖锐。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下云卷云舒。大叔你倒是特别,不过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如果你想通了想找人私奔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哦~”雪镜风转身不带走一丝余味,干净利索地摆摆手。

    花景颜倚身恣意坐了起来,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余光中看到地上躺着的一支莲花簪,拾起,朝雪镜风喊道:“丫头,你掉了东西。”

    雪镜风闻言顿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斑斑光点下透绿莹润的莲花簪,脸上的笑几乎淡不可见但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在花景颜以为她回拾回时,却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簪子就送给大叔吧,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礼物。”

    握着手中温凉的玉簪,花景颜瞧了半晌笑了笑,是终还是揣进怀中了,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他再次躺下望着天空呼了一口气。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下云卷云舒。他重复了一遍她念的话,低低而别有韵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