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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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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水婉玲要回到郑家,心中十分忐忑,之前是觉得身为公主的水婉俏是她的姐姐,所以她可以胡闹

    为此,那天把话说得挺难听,水婉玲觉得郑雄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自己吧?

    如果郑雄真不原谅自己,那怎么办,让她回去跟爹娘过苦日子?不可能!

    水婉玲咬咬唇,无论如何,她都要求郑雄收回成命,她不想过苦日子,她不想粗茶淡饭一辈子!

    水婉玲下定决心,回到了郑府,水婉玲想想,除了有水婉俏这个姐姐之外,她并不是那么不可取的。

    至少,她年轻,她漂亮,娘说,男人都会贪新鲜,那么她对于郑雄来说,还是新鲜的,是有吸引力的!

    只要她靠着自己的美貌把郑雄迷得团团转,郑雄一归西,那么整个郑府就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抱着这个主意,水婉玲回到郑府。

    郑雄休了水婉玲这件事情,其实郑府知道的人并不多,那天郑府被气着了,回到家中也没多说。

    这就方便了水婉玲行事,水婉玲发现自己回到郑府,竟然没有人拦自己。

    水婉玲喜上眉梢,看来,郑雄果然是喜欢她的,要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让她进门儿的。

    水婉玲心中一得意,就算没有水婉俏,以她水婉玲的出色,想掌握一个男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水婉玲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回到了郑家,然后去找郑雄。

    哪知,水婉玲才走近郑雄的房间,便听到从屋子里传来了男欢女爱时的声音,及女子忍痛加杂着欢愉的轻吟。

    水婉玲咬咬牙,推开门,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糜烂的味道。

    “老爷,玲儿回来了!”

    本来正在奋力冲刺的郑雄一听到水婉玲的声音,眉头都皱紧了,不是都已经休了吗,怎么还回来。

    郑雄正疼着身下的小妾呢,也没去顾水婉玲这闹得又是哪一出,接着与自己的小妾欢爱。

    站在外面的水婉玲就那么尴尬地听着郑雄如何疼宠着小妾,把她这个正室却丢在了一边。

    当郑雄的喘息和小妾的娇吟都变得急促起来时,已为人妻的水婉玲知道,这场情事算是要结束了。

    摇曳的床一停下,小妾便裸着身子,从床上下来。白净的身上,此时布满了青紫的,看到那小妾的脸色,水婉玲愕然发现,原来以前郑雄对她还算是手下留情的,至少没有这个小妾这么惨。

    小妾白了那个水婉玲一眼,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天知道,她们那几个人都是被送来的,想走也走不了,在床上,郑雄一狠起来,那是要人命的。

    不然的话,前面也不会死了二十来个姐妹。

    那小妾也没多说,水婉玲怎么想的关她什么事情。

    水婉玲回来了,要是能留下的话,就表示多了一个人能分担她们的苦难,她求之不得。

    小妾穿上漂亮的花衫衣服,便走出了房间,把房间让给了水婉玲跟郑雄。

    小妾一走,水婉玲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就给郑雄下跪,“老爷,为妻知道错了,希望老爷给为妻一个改过的机会。”

    郑雄只是随便找了一件衣服搭在身上,圆圆的身子就那么横在床上,“休书已经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郑雄是真有点不稀罕水婉玲,想要女人,多的是,之前也只是看在水婉俏的份上。

    “老爷。”水婉玲听到郑雄话里的冷意,被吓到了。

    老爷不是还是喜欢她的,故而没有把休了她的事情告诉府上的人,就是为了让她能回来吗?

    水婉玲以为自己下个跪,服个软,郑雄就一定会原谅她的,哪知道,事情似乎跟她想的不一样。

    “老爷,为妻不能没了老爷。”水婉玲开始抹眼泪,娘说了,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

    水婉玲的梨花带雨,郑雄看了有点烦,“那是你的事情,对了,等一下我去会官府,把休书一事坐实了。”

    “不要啊老爷。”水婉玲跪到了郑雄的面前,拉着郑雄的脚,“为妻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哪怕是死,也要做郑家的鬼!”

    “要死是你的事情。”郑雄半点情面都不给水婉玲,如果是做郑家的鬼,那他还是愿意成全的。

    “老爷…”水婉玲脸发白,郑雄是真要让她去死吗?

    水婉玲死咬着下唇,看来,只能走下下之策了。

    “老爷,死之前,能不能再要为妻一次,为妻想记住老爷。”水婉玲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裸着身子站在郑雄的面前,还倾上身去,以行动沟引郑雄。

    水婉玲对于郑雄来说,新鲜感还是有的。

    有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眼前,郑雄又是色中恶鬼,怎么可能忍得住。

    自然的,郑雄压下水婉玲,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在床塌之上,水婉玲对郑雄是百般讨好,以前那些个不耻,不敢做的羞人动作,这回水婉玲全都做了,比那园子里的妓子更加的放浪。

    要知道,这次水婉玲回到郑家,那可是做了功课的。

    水婉玲用尽了方法,带着满身的伤痕,终于是得到了郑雄的认可,又可以继续留在郑家了。

    只不过,那一晚之后,水婉玲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太夫人,净脸。”侯爷府上,经过那三姨娘一事之后,太平不少,老婆子给公孙太夫人打了水,让公孙太夫人洗脸。

    “这帕子怎么还那么干啊,再弄湿一些。”当公孙太夫人拿起帕子擦脸时,觉得老婆子把水绞太干了。

    老婆子拿过帕子,皱了下眉头,不干啊,但她还是听公孙太夫人的吩咐,再把帕子弄湿了一些。

    直到公孙太夫人能感觉到帕子是湿的时,那帕子已是稍一用力,便能淌出水来的。

    “太夫人,侯爷给您送补品来了。”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最近公孙进很关心公孙太夫人的身体,天天补品送着。

    “拿进来吧。”公孙太夫人起初也怀疑过,用银针试不出来,甚至还找来大夫问过。直到大夫说,这补品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公孙进送来,公孙太夫人才便吃。

    “太夫人,看来侯爷是真懂事儿了。”老婆子笑呵呵地将补品端到了公孙太夫人的面前。

    孙儿孝顺,哪怕在高门侯府之中,公孙太夫人以一个当奶奶的心思,自然也开心。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另一头,环儿一脸的焦急,跑到了水婉俏的房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水婉俏看着环儿,现在还有谁在闹风波。

    “还不是水家的那些人!”环儿没好气地说着。“水老爷、云娘还有水举祝,他们三个个个都穿着丧服,然后跪在侯爷府的门前,现在转了一堆子人在看热闹呢。”

    “出去看看。”水婉俏冷笑,看来,水家剩下的那三口子还不准备罢休,想要闹死她。

    水婉玲回到郑雄的身边一事,环儿已经告诉了水婉俏。

    水婉俏成翠儿和环儿的陪同之下,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水家那三口子,可不是跪在了门口,哭丧着脸,好像谁要逼他们去死似的。

    一看到水婉俏出来了,水生兴和云娘就跪着爬到了水婉俏的脚边,拉着水婉俏的裙子便开始哭。

    “婉俏啊,你是要逼死你爹我吗?水府已经被你弄成了那个样子,现在爹是身无分文了。如果你想逼死你爹的话,爹今天就撞死在这侯爷府的门前了!”

    “婉俏啊,老爷总是你的亲爹啊,你怎么能这么害老爷呢你害得老爷现在一无所有,自己却住大房,吃大鱼大肉,婉俏啊,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就当真忍心自己荣华富贵一身,看着你爹和你的弟弟流落到街头吗?”

    “姐姐,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老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弟弟我也不求什么,只求姐姐你能放过爹爹。以后,我们定不会再来叨劳水苑公主您了。”

    水举祝也跟着帮腔,说水婉俏日子好了,就不认人了。

    被水家三口子那么一说,水婉俏便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不念孝道,还大逆不道要带着自己亲生父亲去死的坏女人了。

    自然的,那些围作一团看好戏的百姓自是对水婉俏指指点点。

    原本,水婉俏与水生兴断绝往来,一般的百姓还是比较难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些百姓只知道一个结果,并不晓得,水婉俏与水生兴断绝关系的原因是什么。

    听到众百姓的议论声,云娘还在哭,只是微低着的头,嘴角勾出了一各逞的笑。

    水婉俏被人戳脊梁骨是水婉俏活该,水家的事情,水婉俏一点忙都没有帮。

    水家出事这么长时间了,水婉俏也没说要搭把手。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用非常手段,弄臭水婉俏的名声,使得水婉俏不得不插手水家的事情。

    总之,水婉俏想独善其身,没那么容易!

    “姐啊,家中出了事,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姐你都不来看看,所以不知道爹是有多惨啊。弟弟不求别的,只求姐救爹一命啊。”

    原本呢,水举祝是不愿意跟着水生兴和云娘演这场戏的。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给水婉俏那个贱蹄子下跪,脏了他。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再吃喝玩乐,水婉俏的日子却一天好过一天,水举祝当然不甘心,所以就跟着过来闹了。

    “婉俏啊婉俏,那是我们水家祖宗的基业啊,爹也不求别的,你要午万别把水家的基业给丢了。”

    水生兴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明明是他自己丢了水家的基业,现在竟然懒到了水婉俏的头上。

    在别人的眼中,水婉俏不顾家人的生死,独享清福,已是不孝。

    现在水婉俏更是不顾祖宗的基业,水婉俏还是个人吗?!

    忘本的人,都不是个东西!

    想当然的,所有人看着水婉俏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要知道,众口铄金,有时候,舆论真的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把人往死里逼。

    水生兴一点都不为水婉俏着想,一出招便是出这样的毒招!

    水婉俏冷冷地看着云娘和水生兴,好,好的很,太好了!水生兴和云娘竟然用这样的贱招,行!

    以后更别想让她留半点情,她有多狠就做得有多绝。

    水婉俏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裙,然后蹭蹭蹭地走了下去,来到了众百姓的面前,膝盖跪了下来,一脸的凄苦惨样。

    水婉俏此举,把那些百姓都给吓傻了,自古都是百姓跪公主,哪有公主跪百姓的道理。

    别说百姓吓傻了,水生兴跟云娘都呆住了,不明白水婉俏这是什么意思。

    “众位父老乡亲,希望各位帮小女子一个忙。皇姨那是护国公太夫人看得起我,而水苑公主那是皇帝感恩。其实小女子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水婉俏如此一表白,倒是让那些个百姓顺心了不少。

    水婉俏的情况,就好比是暴发户,特别容易被人指指点点的,要是再傲气一些,就更别指望别人对你有好印象。

    “小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不是小女子自己得来的。前些日子,家父与其姨娘来侯爷府,向小女子提了三个要求。一,家父及姨娘生的儿子要做侯爷。二,姨娘和姨娘的女儿要做一品诰命夫人,如果可以,其女出嫁前,想当公主。三,今年商宦之位,定要属于水家!”

    说完,水婉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水婉俏穿越而来,第一次流眼泪。

    不过水婉俏知道,那眼泪不是假的,是真的。可能是本尊没有完全消失吧,看着水家那几口子的所作所为,一直伤心于身,借着今天的机会发泄出来。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娘死了之后,我爹便把那姨娘扶正,做了水家的主母。姨娘毕竟也算是半个长辈,小女子不好说什么。但是娘死了之后,小女子与哥哥的日子并不好过。小女嫁入侯府没多久,爹爹不知何故,非要与我哥断了父子关系,把我哥哥从水家祖谱上除名,赶出了家门,而且不让我哥带分文。”

    水婉俏的一番话,先是如平地一声雷一般,打得所有百姓浑身发麻,觉得水家那几口子是人不,以为自己是谁啊,这样过分的要求都有嘴说得出来。后一听,水婉俏的生活过得如此凄苦,那个娘啊娘的,闹了半天,原来是个姨娘!

    不但如此,什么弟弟,那就是姨娘生的庶子,也配与嫡长姐称兄道弟,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姨娘和庶子不知分寸便罢了,就连那个老爷也是个没心的主儿,由着姨娘和庶子胡闹,给嫡长女添堵,闹到侯爷府门前。

    想想,水苑公主都如此身份了,水家的那些人都敢这么欺人,那以前水苑公主还不是水苑公主的时候,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自我哥被赶出家门之后,已有两年之久,了无音信,小女子甚至不知道我哥是生是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保不住,我又何来的能力,去满足他们那些无礼的要求。若是满足了他们,我成了什么,皇上成了什么。他们是要逼得我闹得君不君,臣不臣啊!”

    话是水婉俏说的,可是那些个感情却是本尊地表露的。

    水婉俏模子本来就长得俏得很,加上那干净得透明的眼睛,更是赚了另人的热泪,听了个个都觉得水婉俏活得实在太不容易了。

    那些个风光,其实在它们的背后,有多少的辛酸,谁人知?

    “不是,不是这样的。”云娘吓呆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被水婉俏给扳回来了呢。

    看到百姓们的目光都不同了,云娘知道,这计似乎要失败了。原本想逼得水婉俏重认回水生兴,保水家以后的富贵,让水婉俏掏出私己,补了水家之前的洞。

    “呸,原来是个腌臜货,也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龌龊不入流的事情,也敢先上门狗叫!”

    “就是,之前喊自己娘,闹了半天就是个姨娘,难怪做事情这般有恃无恐,水老爷好家教!真给男人长脸!”

    那些个百姓,不但骂云娘,骂水生兴尤其狠。

    要知道,姨娘跟水婉俏没关系,可是水生兴总是生身之父吧,怎么这般看不得自己的嫡长女好,非要闹得嫡长女没好日子过,甚至丢了性命。

    这叫爹吗?!

    有人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水婉俏,把水婉俏拉入了人群之中,然后纷纷拿起手中的东西,砸向了水家的那四口子。

    许是上一次,护国公太夫人砸侯爷府的事情,给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看到水家那三口子做出不事人的事情来,想也不想,学着砸,砸不死这三个死没良心的家伙。

    水举祝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脸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基本上都是别人捧着他的。

    被人砸这件事情,水举祝哪儿受得住,一看情况不对,一把从地上窜了起来,然后想逃走!

    云娘则连忙躲到了水生兴的后面,避免自己不被砸到。

    可是砸的人多了,云娘也没处可以躲啊。

    有人看到水举祝想逃,一把将水举祝扯了回来,水举祝被砸了些烂菜叶子,眼冒金星,不要命地冲着。

    当水举祝看到有地方可逃时,也不管不顾,丢下水生兴和云娘就跑了,留下水生兴和云娘面对百姓们的狂轰滥炸。

    可以说,如果不是云娘和水生兴弄出这么狠的招来,现在他们也是不会这么苦,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祝儿,别丢下娘啊!”云娘也想跑,可是一个女人家,能跑多看。眼看着水举祝跑了,云娘当然也想跟着去。

    原本,水生兴还是护着云娘的,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女人,哪舍得她吃苦。

    只是看到自己疼了十来年的儿子就这么把自己丢下,水生兴当真能一点都不难受吗?听到云娘的话,水生兴愣了一下,“放心,还有老夫。”

    云娘苦丧着脸说,“老爷,我身子骨差,受不住啊。”云娘向水生兴求饶了。

    “你的意思是…”水生兴读出来,云娘似乎是想把今天这个烂摊子丢给水生兴一个人去扛着。

    “乡亲们,等等,我有件事情想问他们。”水婉俏喊停,她想问一个问题,不是为自己问的,而为本尊问的。

    百姓们一听水婉俏的话,全都住了手。

    水婉俏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水生兴,“爹,我问你,这个法子,是谁想的?”

    “婉俏啊,这个法子是你爹想的,我也劝过,可老爷不听,你放了我吧!”水生兴还没有回答,云娘先回答了。

    云娘在水生兴的耳边说,“老爷,我脸皮子薄,要是这么下去,我肯定活不了了,老爷真心疼我,一定要帮我啊。”意思就是让水生兴一个人扛了。

    水生兴又呆了一下,然后看了云娘一眼,沉默不语。

    “是不是?”水婉俏看着水生兴,其实,从水生兴的眼里,水婉俏读到这个主意并不是水生兴想的。

    就她对水生兴的了解,水生兴可能为了一些事情为难水婉俏,可是出这种毒招逼死水婉俏,水生兴从来没有做过。

    那么,云娘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了水生兴的身上,就这样,水生兴还要包庇云娘,一个人扛吗?

    云娘当真有那么好,而她与哥哥加上娘亲就那么坏,坏到水生兴宁可百般包宠云娘,偏对他们连一眼都吝啬?

    “是!”面对水婉俏的目光,水生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原本不想认的,偏在水婉俏的眼前,硬着脖子认了下来。

    “你娘的,你是她亲爹不!”一听水生兴的话,百姓堆里都炸巴开了。

    “不管以前是不是,以后绝对不是了!我已经休了一封官书,加上我的断发,从此与他再无瓜葛。不过,我到底是姓水的,既然,你没本事,败光了水家的一切,我也不能看着水家的东西都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水婉俏看了翠儿一眼,翠儿马上便跑到房里,将周姨娘送给水婉俏的那些东西,拿了一些银票出来。

    “水家现在还有多少东西。”水婉俏看着水生兴。

    “老宅子,还有十家店铺。”水生兴难堪地说着。

    “好。”水婉俏点头,“那老宅子根本也值不了多少钱,我出两千两,十家店铺,有几家在旺道,几家在贫道。”

    “三家在旺道,五家在贫道,两家在中道。”水生兴老老实实地回答,毕竟这个问题,只要去打听便能知道了。

    “好,五家贫道的,我用八百两买下来,中道的我出一千两,至于旺道的,我出三千两,再多没有。”水婉俏已经很给水生兴面子了。

    “可是老宅卖你,我们住哪儿?!”云娘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没地儿住了,老宅的两千两想要下来,但是宅子还是还给水生兴,让他们接着住。

    “你们那些东西,我不是白要的。我说了,你们败了水家,我不能让水家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有了那些银子,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总之,所有水家的东西,都要回到她的手上!

    “就是,怎么,想白拿银子啊!”百姓一看云娘那嘴脸,就知道云娘想只拿银子不给货,不要脸。

    “所有的东西,总共是一万七千两。我给你三万两,你撤出水家祖谱,以后水家由我当家。想当年,爷爷、奶奶可是救过皇帝的人,你却如此丢水家祖宗的脸,所以水家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水婉俏说了,她要么不做,要做就往绝里做,她要水生兴和水举祝,以后再也不是水家人!

    “不行!”水生兴不同意,“我永远都是水家的人,我才是水家的当家人!”

    “老爷!”听到水生兴不同意,水婉俏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忙劝她的。“如今我们都这样了,捧着一个水家人,有光可沾吗?不如拿那一万三千两,我们好做生意翻个本!”

    云娘可精着呢,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名声,而放弃白花花的银子。

    “不行!”水生兴还是不同意,他才说水婉俏忘本,弃了祖宗,要是他现在应下,不是自打嘴巴吗?就算不是为了这个,也不成!

    “老爷,水家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不想祝儿好吗?只要有了银子,我们才能帮祝儿打点。到时候,祝儿当了官儿,我们再另起家。反正那个水家,对老爷也不好,当初公公婆婆救了皇上,所有的好处都便宜了姑子,老爷何故为了水家两字,放弃一万三千两!”

    云娘知道水生兴的心病在哪里,只要一提这件事情,水生兴自然会妥协。

    果然,云娘一说这事儿,水生兴的脸色又变了。的确,那个水家没有给过他任何东西,厚此薄彼,他何苦抱着这个水家,而不要一万三千两。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对于水家的一切,水婉俏志在必得,她相信有云娘在,水生兴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水生兴咬牙认了下来。

    水生兴一说好,百姓就笑了,全都在说,到底是谁在忘本,谁丢了祖宗的脸面。

    “你,去拿房契和铺子的契约,银货两讫。”水婉俏不相信云娘和水生兴,让他们把东西马上拿过来。

    云娘二话不说,爬了起来,回水家拿东西去,而水生兴就那么狐单、狼狈地站在那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水婉俏与水生兴对峙着,似乎是为了让身体里还残留的那丁点的本尊意识绝望。

    至于那位哥哥,她一定会好好待的,只要她能找到水举庆,水举庆便就是她的亲哥哥。

    不是她残忍,占了人家的身子,连点意识都要抹煞了。只因为,她不允许自己为了像水生兴这样的渣子父亲掉眼泪。

    等了一会儿,再来的不是云娘,而是换了衣服,坐着马车来的水举祝。

    水举祝把那些个契约交到了水婉俏的手里,反正他不会做生意,现在铺子里空无一物,水家也没本钱,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卖的。

    水婉俏给的价钱很适合,甚至还比一般人那儿好一些,他为什么要跟银子过不去。为此,水举祝连水家的祖谱都带了过来,要知道,这祖谱可几乎占了那一半的银子。

    水婉俏检查了一下,百姓当中也有人帮水婉俏留意了一下,就怕水家的那些人又玩儿什么花样,确定没问题之后,大家才肯让水婉俏把银票拿出来,给水生兴。

    翠儿拿出了三万两的银票,交到了水生兴的手中,“你可好好数一数,数清楚了再走。不然的话,等你离开这儿,回到家中发现银票少了,我们可不管了!”

    “对对对,数数清楚啊,别回了家才发现银票少了,再来难为水苑公主。”之前水婉俏一直在说自己公主的头衔,百姓一反应过来,对她的称呼不再是侯爷夫人而是水苑公主,一下子,水婉俏似乎就脱离了侯爷府一样。

    水生兴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数都没数,便说没有问题。

    可是水举祝不干,水婉俏怕他们玩花样,他还怕水婉俏故意耍计谋呢。水举祝一把拿过银票,数了起来,数全了是三万,才肯罢休。

    水生兴觉得这脸果然是自己丢的,他已经被众人的目光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水生兴一下子便钻进了马车里,“祝儿,回去。”

    “不行!”水婉俏喊,“你们三个人,马上从水家大宅里搬出来。”

    “哈哈哈,水苑公主,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今天不搬出来,明天拖后天,后天拖大后天的,这屋子啊,还是他们的,水老爷果然好心思!”

    有人起哄,乐呵道。

    “祝儿,马上去寻个宅子买下,然后让你娘也出来。”水生兴真是被逼得没法儿了,只能这么说。

    马车儿走远了,水婉俏叹了一口气,“谢谢各位的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水家那三口子,面对她时,那就是没脸没皮,怎么贱怎么做事儿。可是面对外人,水家的那几口子,还是要脸的。

    “公主看放心,他们一定会搬走的。”百姓之中,有人是这么说的。说完,不少人,还真往水家的方向走去,监督水家那三口子早点从老宅里搬出来。

    云娘其实挺不甘心的,她打的主意被那些个无知百姓给拆穿了,还要花银子买住的地方,云娘觉得这银子花得冤。

    可是不般吧,面子挂不住啊,那么多的百姓盯着,看你搬不搬。你要是不搬,那些个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给淹死了。

    被那些人盯着,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戳着你的脊梁骨,让水生兴羞得都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云娘所想到的,作为生意人的水生兴能不想到吗,他奸着呢。作为生意人,对别人要用诚信,对水婉俏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个毛线。

    好在,水婉俏也料到了水生兴这种只会窝里横的性子,故而挑起了百姓,让那些个百姓生盯着,水生兴不搬都不成!

    于是,只是短短几日的功夫,水家完全落在了水婉俏的手里,水生兴带着那三万两银子,以后与水家再无半点关系。

    水婉俏回到侯爷府里,觉得轻松了不少。

    “夫人好厉害,这下子,水家可是夫人一人的了。”姜砚函笑眯眯地看着水婉俏,发现水婉俏当真有手段,水家的一切,可以说是由水婉俏一手安排的。

    如此心机,绕是男子,都得甘拜下风。

    “我的只是雕虫小技,姜公子莫要笑话。”水婉俏摇摇头,是水生兴求胜心切,以为自己胜利在握,所以才会被她钻了空子。

    姜砚函摇头,雕虫小技?那要天下的其他男子如何过活。

    “夫人现在手上可是不再有现银了?”姜砚函记得,水婉俏那天是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他,今天的三万两哪儿来的。

    “有倒是还有一些,不多便是了。”想不到,周姨娘给的那些,成了她现在的救命稻草了。“那些是周姨娘送我的。”

    “噢?”姜砚函挑了挑眉,周姨娘与水婉俏不是敌人吗,水婉俏果然厉害,能让敌人都诚服。

    “对了姜公子,我有一事看教。”水婉俏看着姜砚函,皇帝让她去打听那枚玉尾戒。基本上,整个侯爷府上上下下,她差不多让丫鬟都翻了一遍,似乎并没有见着皇帝的那枚玉尾戒啊。

    水婉俏最近忙归忙,但离开侯爷府这件事情最重要,所以水婉俏从来没有忘记过。

    水婉俏不但把侯爷府差不多翻了个遍,还拐着弯儿,便连侯爷府那些个主子们也问遍了。

    公孙太夫人那边比较方便,她画了一幅比较像的玉尾戒图,给公孙太夫人说,她喜欢这样的。

    公孙太夫人看到那幅画时,只是赞那玉尾戒不错,眼里并没有多余的情感,那么水婉俏可以确定,玉尾戒至少不在公孙太夫人那儿。

    侯爷府,每个主子身边都有一个贴身伺候的,就水婉俏现在的地位,让人问个话,绝对不是难题,怪的是,整个侯爷府,无一人见过水婉俏画中那枚相近的玉尾戒。

    当然,有些事情,凭她的能力,或许查得还不够彻底。不过,姜砚函厉害,这件事情让姜砚函去查,估计消息要牢靠许多。

    “夫人只管开口。”姜砚函苦笑,哎,以前他太守礼了,弄得水婉俏跟他客气得跟陌生人似的。

    “姜公子,你可见过此枚玉尾戒,或者能不能帮我找到。”水婉俏拿出正主画儿来,给姜砚函看,对于姜砚函,水婉俏不习惯说谎。

    姜砚函的眼睛亮了亮,“见过。”

    “见过?哪儿?”反正皇帝是要确定这枚玉尾戒的消息,知道在哪儿了,告诉皇帝,让他自己去纠结。

    “侯爷那儿。”姜砚函笑笑,只是这抹笑不再那么淡定了。“侯爷托在下一件事情,正是寻找这枚玉尾戒,想不到夫人也要找,难不成夫人是帮侯爷找的?”

    “公孙进也在找?!”水婉俏惊讶了一下,皇帝说这东西是皇家的。难不成,皇帝是先让公孙进找的,可是公孙进一直没给皇帝,皇帝就开始猜,公孙进是不是把这枚玉尾戒给黑了?

    不就是一枚玉戒吗,皇帝用得着这般小心眼儿?

    “难不成,夫人不是帮侯爷在找?”姜砚函松了一口气,无论水婉俏是因为什么在找这枚玉尾戒,只要原因不是出自于公孙进就好。

    “不是。”水婉俏摇头,她算是因为公孙进而找这枚玉尾戒,但她不是为了帮公孙进。

    因为姜砚函的问法不对,所以水婉俏也没有答最准确的,好在如此一来,姜砚函也不用为此事而太过纠结难受。

    “谢谢姜公子了。”好了,玉尾戒并不在公孙进的手里,那么她就算是完成了皇帝交待下来的任务。

    知道后,水婉俏赶忙回到房里,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宫中,给皇帝。

    皇帝接到信后一看,信上写着,玉尾戒并不在公孙进的手中,而且公孙进拖姜砚函也在寻找这枚玉尾戒。

    本来呢,皇帝是不太相信水婉俏的话的,可是这事儿还扯上了姜砚函。姜砚函那么帮水婉俏,不可能编水婉俏,所以皇帝相信了姜砚函的话。

    更重要的是,公孙进竟然托姜砚函在找,那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只要水婉俏在,姜砚函真找到那枚玉尾戒,最后玉尾戒也只会是他的。

    皇帝亢奋地给水婉俏回了信,说水婉俏已经完成任务,她随时都可以离开侯爷府。

    水婉俏笑了,很好,她的问题一个一个的解决了,现在只差最后一个,公孙太夫人。

    只要一把公孙太夫人解决了,那么她便彻底自由了,无需再被困在侯爷府中,当公孙进的妻子。

    “翠儿,公孙太夫人那儿怎么样了?”水婉俏让翠儿盯着公孙太夫人那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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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samansa亲亲送的五朵花花,写到这里,水家那几口子注定要惨大了。明天收拾公孙太夫人噢,就算公孙太夫人再难缠,也会有人治得住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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