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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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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雪仿佛重如千斤般沉重的话语,在讲述着她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故事。可能是太累了,疲倦了,也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往日里总会岔开话题,避开他们的话题的人,此时主动的讲了起来。

    “那时,我家世好,人又漂亮,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自然是骄傲的。学校里天天有男生给我送巧克力,情书,送花,还有很多零食,都被我看都不看的扔到了垃圾桶里,那些东西我自己就有。”纳兰雪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些被她无情拒绝的男生。

    “初二以前我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因为我除了有个让那些女生嫉妒的脸蛋,还有个让人嫉妒的聪明脑瓜,别人通宵学习的成果,我只要几个小时就追上了。后来,只有钱的我渐渐的感觉到了空虚,没有真心的朋友,没有陪伴我的家人,爸爸只知道赚钱,哪里有时间陪我。我不再学习,甚至把自己弄的像个不良少女一样。林凡跟我是同年级不同班,跟我们的生活圈子完全是不一样的,他家很穷,非常穷。我们放学后去唱k的时候,他在给人刷碗,我们去逛街,一掷千金的时候,他还在刷碗。”

    “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我们,却在一场生日宴上认识了,我班级同学跟他是好朋友,所以请了他,可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在那个奢华的宴会厅他是那么的鹤立鸡群。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两个富家子嘲笑,故意把红酒泼到他衣服上,说些难听的话羞辱他,这是很普通的穷人富人的游戏啊。”

    “可是即便四五十个人都在哄堂大笑的看他出丑,他却如同一朵雪山白莲一样,那么的高贵,傲然,不喜不悲的转头慢慢走了,一身风华。”

    林凡长的只能算中上等,但是他周身的气质太干净,还有两个淡淡的小小酒窝,即便是看着他都会觉得很舒服,心里很平静。我的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人,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那么干净,好似没有任何杂质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认识了,呵,应该说是在我的好奇心下,我刻意制造的必然。

    他为人其实很简单,赚钱,好好学习就这么两个目标,其他的东西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是一个不需要花时间就可以了解透的人。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生日会,他根本就不想去的,跟我班级的同学也不是什么好朋友。他完全是被人算计了,我同学跟人打赌,请的动这个冰山王子来参加他的生日会,赌注一千块,因为他太过于“热情”了,林凡不好意思拒绝,才会去的,结果受到了那样的屈辱。

    后来,就跟所有的俗不可耐的言情剧一样,我对他的好奇在时间的流逝中变为了好感,最后变成了喜欢。那时候不懂事,只知道喜欢就追,功夫不负有心人,也终于被我追上了,我们俩在一起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我先追他的,其实后来他才告诉我,他在那场宴会中就注意到特别的我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只有我没有笑。后来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中,知道我跟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样,是个好女孩,本来他还觉得配不上我,可是在我的强烈攻势下,他这个冰山王子终于被融化了。

    我什么都有,完全不需要学习,可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低他,为了他我认真的学习,打扮也不再那么夸张成熟。每天跟他一起去自习,放假了,他打工,我就去给他送饭,陪着他。

    他的气质很独特,明明是冷着一张脸,对谁都不热情,可是笑起来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是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所以学校有不少女生喜欢他,还按照大多数都冷着脸的样子,给他封了个冰山王子的绰号,呵,多么幼稚而单纯的年纪啊。

    甚至在知道他这个与他本人极度的绰号时,我还在暗暗庆幸,因为林凡完全不是他们看起来的那样的,真实的他,只有我知道,只有我能看到。

    终于快要到中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跟我爸说了我们的事,呵,我爸可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啊,哪里会同意我跟个穷小子在一起。他看不见自己的女儿自从跟穷小子在一起后,学习好了,也不再混夜店了,穿着也中规中矩了,俨然是脱胎换骨一样的乖乖女形象,他只能看得到自己的女儿跟个穷小子一起丢他的人了。

    我爸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给他,让他离开我,可是他没有收,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收呢。我们说好了,一起考到京城第一学府这个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大学,逃离我爸的掌控,我们自己打工养活自己。

    可是,就在考完试那天,在他一直以来的辅导下,我自信满满的出了考场,想要告诉他,很多题都是他给我压的题型,我一定能跟他一起考去京城,过我们计划中幸福的日子。

    我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激动,可是等来的确是一个让我崩溃的噩耗,林凡死了。因为我爸骗他说我不喜欢他了,要出国留学,不会跟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过苦日子,考完试就走。他不相信,坚持完成我们的承诺,如坐针毡的在考场答完了最后一个科目,就拼命的跑过来找我。

    我们的考场不是一个学校,他担心我爸爸强迫把带我走,呵,多么傻的人啊,这时候了,还那么相信我,还在担心我。而他因为着急的跑过来找我,心不在焉的没有看车,最后被车撞死了。

    司机想要刹车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当场死亡,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气息了。那样一个干净,即使被生活逼迫到如此的少年,依然没有被打倒,还是那么的坚强,保持本心,不怨天怨地,而是在为自己的将来而默默的努力着,这样美好的人儿就这么没了。

    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坚持讲完故事的纳兰雪,此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萎靡而悲凉。(平南网)

    可能是因为想到了曾经的美好,想到了他死的凄惨,本来已经虚脱的人突然变的抓狂了起来,狠狠都是揪着自己头发,哽咽着喊道:“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那么好的一个人,如果不认识我,他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可是,如今却死了,他才十八岁啊,人生才刚刚开始,可是因为我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向兰兰红了眼眶,把这个脆弱的人儿搂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道:“纳兰,想哭就哭吧,大哭一场,发泄出来吧。”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心里居然装了这么多事,那么苦的她是怎么笑出来的啊。

    “啊,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他,是我害死了他,啊啊。”憋闷了太久的纳兰雪,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趴在向兰兰的肩膀上,一声声的责备着自己,在懊悔也是在忏悔。

    柳芽咬着唇不吭声,看着这样的纳兰雪,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流,多么悲惨的故事啊,看到她这样,就知道她一定很喜欢那个叫林凡的少年。

    还在小声的不停的哭诉着的纳兰雪让他们明白了很多事。

    “呜,我们说好了,不止一次的计划着未来的生活,上了大学后,他就学自己最喜欢的考古,我就学形象设计,因为我爱漂亮,最喜欢弄些美美的东西,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到时候就穿着我设计设计的结婚礼服。可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啊,没有了。没有林凡,没有礼服,什么都没有了。”陷入到回忆里的纳兰雪疯狂的哭着,喊着,叫着。

    没有一人打扰她,任由她发泄。

    晴和暗叹口气,感情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她体会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也不曾有过纳兰雪的撕心裂肺,刻骨铭心。她不禁想到,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微生月人,她会如何呢,也会如纳兰雪这般,久久不能忘怀,还是时间长了,就会淡忘了。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答案,但是想到了没有微生月人,她的心就会有种抽痛的感觉,所以她也不知道她会如何。

    晴和不知道,真的有那一天的时候,时间的沉淀只会让微生月人在他的心里越来越沉重,重到根本就放不下,他的每一个痕迹只会越来越深刻的在她的脑子里,心里,甚至早已经融入了血液,骨髓里。

    向兰兰和柳芽都是泪眼汪汪的看着纳兰雪,而晴和虽然心里不少感触,也为这样的纳兰雪痛心。但是她早已没了眼泪,还真是哭不出来。

    她的眼泪或许在上辈子都流尽了吧,所以这辈子十八年来她从来哭过一次。即便是微生月人发病那次,眼睛也只是瑟瑟的,依然没有流出泪水。

    “睡了吗?”柳芽指指纳兰雪的床,小声问道。

    向兰兰点点头,叹口气,哭了那么久,劳心劳力的,能不睡吗。在饭店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一点了,三人就把她带回寝室了,饭也没有吃一口。

    柳芽瞥了眼纳兰雪,也跟着大叹口气,平时纳兰雪虽然总愿意逗她,其实对她也是最好的,总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她。从来不知道她过的居然这么苦,都隔了这么长时间了,一提起往事她还会这样,那当初知道林凡死的时候,她岂不是崩溃了,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就说嘛,纳兰雪一点都不爱学习,对考古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能考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了,学考古更是个脑袋被门挤了的举动。

    哪里想到原来是因为感情,她才会拼命学习,考入了这里。而没有了当初那个跟她一起实现约定的那个人,她就替他完成他的愿望,因为林凡喜欢考古,所以她才会明明烦死了这些枯燥的东西还要选这个专业,甚至还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设计。

    安顿好纳兰雪后,三人果断的饿了。先是柳芽抗议的肚子彻底勾起了他们的饿觉神经,最后大家一起巴巴的互看,想着要不要去弄点吃的去。

    柳芽眨巴下眼睛,突然“啊”的一声想到了什么,兴冲冲的转头去拿桌子上的袋子,接着到了点热水。

    向兰兰眼睛一亮:“柳芽,你可真是我们的救星,哪弄的饺子啊,之前出去就见你拎来拎去的,还忘记问了。”

    柳芽腼腆的笑了笑:“是林勇让我带回来的,之前看有点凉了,想要带去饭店正好可以热一下,大家一起吃,现在就只好对付着吃了。”

    晴和想到了再寝室门口林勇给她的袋子可不就是这样的嘛,坏笑的挑了挑眉,还没等着说话呢,向兰兰就问了出来。

    “哎呦,真好吃,还行,不算特别凉,不过你这一看就是温暖牌的啊,感情你家林勇还是个新世纪好男人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真是羡慕死人了。”向兰兰促狭的看她,咬着饺子,打趣柳芽。

    柳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解释:“不是,他才没那个本事呢,是他妈妈包的,他就会煮个方便面。”

    “哦,原来是,他妈妈包的。”向兰兰拉长了话音,重复着她的话。

    柳芽更是急的手足无措了:“是林勇妈妈包的,包多了,才顺便也给我带点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晴和一本正经的严肃点头:“恩,确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但是,兰兰我们想的哪样啊。”晴和一脸求知欲的问着向兰兰,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说多错多,柳芽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紧紧的闭上嘴巴不吭声,脸色绯红,配上鼓囊囊的腮帮子,真是可爱极了。

    几人都饿了,一股脑的把饺子都给包圆了,跟台风过境一样,寸草不剩。

    吃饱喝足了,向兰兰正色问柳芽:“你都见过林勇妈妈了?她妈妈既然能给你带饺子,应该是很喜欢你吧。”世间事真是不好说,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大小姐却得不到所爱,而家境贫寒的在平凡不过的两人,却得到了很多人望尘莫及的真挚感情。

    柳芽对此心里也是打鼓,有人帮她参谋下,自然是好的:“他妈妈没见过我,但是见过我们一起拍的很多照片,林勇平时总喜欢拍照,所以一有时间我们就会拍。刚才林勇跟我说他妈妈看到了我们的照片,但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都要紧张死了。”扭着衣角,小声诉说道。

    向兰兰看了看桌子上空空的袋子;“那饺子是怎么回事。”

    “林勇说他们家今天包饺子,她妈妈包多了,正好就让他给我带点。”柳芽有些黯然,只是顺便给她带的,他们现在感情很稳定,她又不是随便的人,现在已经大三了,如过没有意外,他们是想要一直走下去的,可是她家里是农村的,又穷,林勇妈妈自然不会喜欢她的。

    向兰兰听完她的话,看她那纠结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脑门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笨啊,她妈妈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给你送饺子啊,估计是林勇妈妈善解人意,怕吓到你,才故意让林勇这么说的吧,哎呀,你们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笨,真是要命啊。”

    听了她的解释,柳芽双眼一亮,却还是有些怀疑:“真的吗,兰兰,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

    向兰兰恨不得把她的榆木脑瓜子给敲开看看,平时学习那股子聪明劲哪去了。无奈的给晴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自己是说不通了。

    晴和笑了笑,倒是没有直接回答柳芽的话,而是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妈妈是看到你们的照片才知道你的,你们的照片都是在哪里照的。是什么背景。”

    柳芽虽然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是拧眉想了想才回道:“是在学校的自习室,还有公园,剩些大都是我们去打工的照片,边玩玩闹闹还能不那么累。背景嘛,要不就是咖啡厅,要不就是游乐场,我们穿的各种各样可爱的玩偶的服装,为了招揽客人的,还有发传单的,反正大部分都是打工时候照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苦中作乐吧,对他们来说,这也何尝不是一种简单的快乐。

    晴和耸肩,双手一摊:“那就是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们照的每一张照片都表现了你所有的优点。学习好,能吃苦,自主,独立,坚强,不是那些物质女孩,就连约会都是在不需要花钱的公园里,他家里也是普通的家庭。对你这样的好女孩,他妈妈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肯定是林勇告诉他妈妈你性格内向,容易害羞,所以人家才会那么说的,这不难猜好吧。”

    柳芽被她噼里啪啦说的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照片就能喜欢上她了?可是,晴和说的又好像很有道理啊,不过,还可以这么解释的吗?

    向兰兰看着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柳芽,对晴和竖起个大拇指,你强。凑到她跟前,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照的照片都是好的,没有让她妈妈讨厌的地方?”她要是不确定的话,不能那么肯定说话的。

    晴和淡淡的瞥她一眼:“你认为他们两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奔走在打工的航线上,能拍什么不好的照片,这种吃苦耐劳的好媳妇,哪个婆婆不喜欢?”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他们看重的既不是你多有学识,也不是多有气质这些表现上的东西,而是看重人品,是不是能吃苦,不然长的跟多花似的,放在家里供着,他们也供不起不是。

    向兰兰看着晴和去洗手间洗澡的背影,径自郁闷了,是啊,多简单的问题啊,他们两人除了学校就是打工。莫非还能像别人那样,照些在夜店的照片不成。

    看了眼还云里雾里的柳芽,不会笨也会传染的吧,刚说完柳芽脑袋不转弯,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今早一上课,晴和就接到了让他莫名其妙的通知,竟然让她去当两个月交换生,还是去m国。

    晴和纳闷的问着眼前的老师:“老师,怎么会让我去?”她貌似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吧,心思都放在外面的事业上面了,在学校都快成隐形人了。

    五十多岁,一身儒雅的老师赞赏的对她笑道:“你考入咱们学校的时候,我们教师队伍就对你充满了厚望,也一直在重点观察你。你虽然是以全市第一的好成绩来到学校的,但是学校里没人知道这个事实吧。你平时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不骄不躁,老实勤奋,咱们考古不同于别的专业,考试的范围很广,拓展题多,这都是为了培养你们的自学能力,而不是什么都由老师灌输给你们。但是每次你的成绩都是第一次名,这也是你几乎每个月就请一次假,老师还给你假期的原因。你是个自觉的孩子,而且最主要的是外语很好,在国外交流也不会有问题。”

    听完他语重心长的话,为啥她有种心虚的赶脚呢,除了刚开学的时候老实的每天来说上课外,这两年正好是她往外扩展产业的时期,所以她请假频繁了那么点,咳咳,但也不用算的这么那么清楚吧。就是因为她请假的时候,这个泛着慈爱笑容的老师总是答应的很痛快,所以她不好意思,才会认真答卷的,每次故意错几个,其他都保证正确率,这才落第二名不是太远,却稳坐第一名的宝座。

    现在好了,自己找事,外语好的不止她一吧,想到这,她问起了那个每次都跟她差个几分的倒霉万年老二:“柳芽的成绩跟我差不多吧,为什么不找她去?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应该让她去吧。”

    看似慈祥的老人,其实就是个老狐狸有没有,眼里闪着精光,反问道:“你觉得她合适吗?”

    晴和刚想点头,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啊,正好听说林勇要去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封闭训练,柳芽现在去不是正好嘛。而且这对于她将来找工作来说,在简历上也是荣誉的一笔啊,她以后又不用找工作。

    老狐狸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悠悠说道:“她的家庭情况特殊,学校也只是报销你们的来回机票,去了国外,处处都得花钱。难道就为了这个听起来好听的荣耀,到了国外,还要让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孩到处找工作,有多危险就不用我说了吧。然后等到她回来,她的那些兼职都已经找到了新人,她还要节衣缩食的到处重新找工作?”

    晴和暗唾他,真是个老狐狸,学生的家庭情况他倒是弄的挺清楚,不过听起来,他们应该已经是郑重的考虑过了,所以才会查柳芽的家庭情况的。因为自己的家庭情况特殊,当初档案也不知道谷家是怎么给她弄的。

    “谷晴和,你入学的档案上写了,你父亲是在政府工作的,家庭没有负担,学校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选择你的,你们都是学校的学生,我们对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考古是个特殊的专业,这次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交换生有我们考古专业的学生,是为了交流两国的考古知识,至关重要,一定不能出一点差错。学校初定的一共是三个人,除了你和柳芽,还有赵强,他虽然专业知识学得很好,但是偏科太严重了,外语不过关,去了国外沟通有障碍。而柳芽的各项情况都是好的,但我们也不能不为学生以后的生活考虑,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哪能负担的了在国外的费用,就算是让她自己选,你们是一个寝室的,应该也会清楚她的选择吧。”

    老头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晴和都怀疑他是不是事先打好草稿了,句句都在理上,最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要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不管她同不同意,也只能是她了。

    晴和无奈点头,问好了具体出发的时间后,就打算去安排外面的事情了,最后还毫无负担的又请了三天假,要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这么折腾好吧,她是一点不会有愧疚感的。

    想到她说要请假的时候,老头一点为难的表情都没有,大笔一挥,假条就甩出来了,看看他那副尽在他掌握,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老脸,晴和总算是无语了,默默的拿着假条走了,上了三年学,除了请假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竟然不知道她的老师是这么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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