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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沈家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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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悦听到釉姐儿来了便坐不住,老远的跑出来迎她。

    看到一席绯色衣裙娇俏可爱的沈悦釉姐儿也不自觉的笑着加快脚步,仔细想想自从家里出事她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沈悦和釉姐儿年龄相仿,因两家的关系从小两人便极亲切,但上世因为家里遭逢变故,迫使釉姐儿不得不接受沈家恩惠。

    她自以为是的清高和无法言说的自卑让两人逐渐疏远,最后沈悦嫁到京城后更是再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

    如今想想自己那时真是幼稚,因为那些不知所谓的尊严,去伤害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还好老天给了自己重来的机会,让她可以重拾曾经失去的友谊。

    “柚子,想什么呢,傻呆呆的,不会是这么久没见我,没想到我突然变好看所以看傻了吧”说着便嘻嘻的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丫头还是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釉姐儿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笑闹着朝正屋走去。

    待釉姐儿姐弟见过礼后沈张氏忙拉了釉姐儿坐到自己跟前,又问了泽哥儿几句话后便打发他去沈老大那里。

    沈悦坐不住扭来扭去的想和釉姐儿出去玩,沈张氏如何不知自己女儿的性子,但如今沈悦年纪日益大了,转眼就要议亲可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这样子如何嫁人。

    再看看釉姐儿两人一样的年纪却已经一派稳重。自己也不多求,要是沈悦能有釉姐儿一半的懂事她也就放心了。

    釉姐儿今日还要去城里自然不能在沈家久待,陪沈张氏闲聊了几句就将这几日做好的东西拿出来道“大婶子,这些就是用你给我的那些碎布做的,您帮我掌掌眼,看看怎么样,要是您觉得可以我打算今天拿到城里去卖。”

    看着眼前一大包五颜六色的荷包帕子,沈悦也好奇的围了过来。沈张氏随手拿起一张帕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副双面绣,一面是灿烂的牡丹,一面是艳丽的玫瑰,那花绣的惟妙惟肖竟似真的一般。

    沈张氏很是惊讶,没想到釉姐儿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手艺,整个庆城再也找不出了。

    又拿起其余的一一细看,淡雅的荷花,高洁的兰花。还有绣着仕女图的帕子,整张帕子作画一般的绣开在,一面是柔和的月光下广袖长裙的女子立于花前,一面是女子长发素裙斜倚在石上逗猫。

    一副小小的帕子唯美的像是艺术品。

    那几幅抹额也很是新颖贵气,荷包也很讨喜。越看越喜欢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沈悦更是看得眼睛发直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惊的嘴都合不拢。“釉姐儿,怎的这般手巧这天下的灵秀竟都生在你身上不成,你的这些东西要是卖不出去,那城里绣坊就都不用开张了”沈张氏如今越看釉姐儿越是满意。

    “柚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啊啊啊有没有给我绣,每个都想要,我决定了以后我的荷包帕子都靠你了。哈哈哈”沈悦一想到自己以后都会有好看的帕子用乐的找不着北了。

    看着自家女儿又犯傻,沈张氏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让她和釉姐儿多来往,看能不能学到一点釉姐儿的为人处世。

    不管沈张氏心里如何计较,釉姐儿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沈悦也不自觉的开心起来。笑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看看,喜欢吗?”

    说着便打开小包裹,将一条抹额和两幅帕子取出递给沈张氏“这是给大婶子的,”又拿出一条玄色绣暗纹的腰带“这是给四郎哥哥的”还有一副护腕是给沈老大的。

    剩下的荷包帕子自然都是沈悦的,每样都欣赏过一遍后沈悦满意的点点头,抱着东西说要赶紧放到自己闺房去。

    沈张氏看着眼前这一件件精致的绣品也很是动容,这孩子自己果然没看错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这么多东西一看就是下了大工夫才做好的。

    便心疼道“这么几天就做了这么多,定是每日都熬夜了,看这脸色差的。如今你年纪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万不能为了挣钱熬坏身子。”

    釉姐儿知道沈张氏关心自己忙应到以后会注意。

    这时沈老大带着泽哥儿走了进来,泽哥儿刚才在前院给沈老大看了自己和恩哥儿抄的书,又说了他们的打算,沈老大很是赞同。

    决定亲自带她们去城里探探路子,沈家做生意这么些年别的不说但各行的的熟人还是认识几个。几个孩子也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多帮一把。

    听到沈老大要亲自陪自己去,釉姐儿感激万分。忙道了谢,沈家帮他们良多,这份恩等日后有能力时一定要加倍报答,釉姐儿暗暗发誓。

    时间也不早了,釉姐儿他们还要买一些年货所以不敢耽搁将东西归拢好便跟着沈老大朝门外走去。

    沈悦本也想跟去但被沈张氏严厉的制止了。前段时间这丫头一直呆在城里他二叔家和堂姐妹们一起念闺学,本想着看能不能懂事点。

    结果半点长进都没有反而跟着那几个丫头越发疯癫了,沈张氏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她去城里,还是呆在眼前自己才安心。

    她生的这两个孩子没一个让她省心的,儿子当初不去私塾念书非闹着要学武,最后他爹一气之下就给送到山上拜师学武去了。

    三四年过去了,除了逢年过节来一趟,平日竟是连面也见不着。起初她想儿子日日都哭舍不得儿子受苦埋怨他爹,最后他爹无法只好同意接他回家。可那臭小子脾气跟他爹一样倔,说什么学不出个样子,死也不会下山。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那臭小子也快回家了,看了眼釉姐儿绣的腰带,沈张氏笑的很是意味深远。

    而原本应该在山上的四郎这会却在京郊的某个院子里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暗道“自己这也没感冒啊,怎么突然觉得凉飕飕的。算了还是去套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