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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大结局(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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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随后又忧心起来,“不!父后,李将军是战功赫赫的功臣,你下旨她未必会听的,而且……而且错在于我,李将军若是不听也没有人怪她的!父后,你让母皇下旨,母皇的旨意是圣旨,李将军一定不敢不听的!”

    “好。”水墨笑哽咽,“父后让你母皇下旨!”

    司予赫方才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随后又忧心道:“可……可若是这样,箴儿会不会觉得我威胁他回来?父后,箴儿会不会更加的气我?”

    “不会的。”水墨笑挤出了一抹笑容,“等他回来之后,父后好好劝劝他,你再好好跟他道歉,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对!我跟他道歉,只要他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司予赫用力道,“还有!父后,你不要再给我赐侧君了,我不要了!箴儿会难过会伤心的!我不要了!”

    “好!”水墨笑应道,“父后再也不给你赐侧君,也不让你母皇给你赐,还有冯氏,父后也已经让人带走了,以后他不会再影响到你和李氏的感情。”

    “真的?”司予赫大喜,其他的事情便似乎都忘了一般,“这就好,这就好,箴儿知道了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父后,那你快去让母皇下旨!”

    “好。”水墨笑应道,“母皇这便让人去请你母皇下旨,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起来,然后好好地沐浴,将全身上下都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吃饱肚子,再好好睡一觉,否则等李氏回来见到你一副乞丐的样子,便是想回来也被你吓走了。”

    “不!不能吓走箴儿!”司予赫忙挣扎地站起身来,“父后,我这便回去沐浴更衣,吃饭睡觉!箴儿若是见到我一副乞丐样会难过的!父后,我不想让他难过!更不想吓跑他!”

    “好。”水墨笑忍住了泪水道。

    司予赫高高兴兴地回离开,一边走着一边还吩咐一旁的下人准备浴水衣裳还有吃食。

    下人一一应了,声音却是哽咽。

    司予赫却浑然不觉。

    水墨笑哭了,在司予赫走了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哭了,他恨极了那将李氏掳走之外,可更加的恨自己!若是当日他没有那般做,会不会便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赫儿,父后真的没想过会害你至此!

    老天,为何你总是这般残忍,总是要让心善的人不好过!

    “父后……”身后,传来了儿子哽咽的声音。

    水墨笑转过身,便见儿子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司以晏一大早便奉了水墨笑的命令去顺天府替李氏收拾,可当他看见了那面目全非的尸首之时,却无法再待下去。

    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却冷冰冰地躺在那里。

    便是李氏已经躺了三年,可是每一次司以晏来都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生气的,那是方才,却只有死气。

    他只留下了下人,然后便跑回来了。

    可却没想到看到了更加让他揪心的一幕。

    “父后,大皇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司以晏含泪看着父亲,问道。

    水墨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儿子搂入怀中。

    司以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大哭了起来。

    ……

    司予执是在司予昀回礼王府的半道上截下司予昀的。

    司予昀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着骑在马上一脸凝重的司予执,微微挑眉,“二皇姐截下皇妹的马车可是有什么急事?”说罢,便又焦急道:“不会是大皇姐出事了吧?”

    司予执看了她会儿,摇头道:“大皇姐无事。”

    司予昀松了口气,“那便好。”随后又问道,“那不知二皇姐找皇妹所谓何事?”

    “你可有时间?”司予执盯着她道,“若是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司予昀脸上泛起了清楚的意外,随后笑道:“好!难得二皇姐相邀。”说完,想了想,“不如去会仙楼吧,虽然如今不适合大吃不喝,但是让皇妹请二皇姐一顿,我想大皇姐应当不介意。”

    “好。”司予执淡淡应道,随后策马先行一步。

    司予昀看了她离去的背影,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可不会相信司予执来找她是要叙姐妹之情,更不会是为了四皇子的事情!便是她心里还记恨着四皇子的事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跟她说这事!

    她也怀疑大皇女正君之死与她有关?

    可如今谁不怀疑?她用得着特意前来说?

    提醒她?

    她心里认定她一手造成当年四皇子的婚事,如何可能会提醒她?不落井下石便是不错了!

    “走吧!”司予昀放下了车帘,冷冷道。

    驾车的下人应了一声,随后御着马车往前。

    ……

    司予赫果真听了水墨笑的话,满怀希望地沐浴更衣还吃了一顿丰盛的膳食,然后**就寝,还是在李氏的寝室,不过寝室已经收拾好了。

    司予赫进了寝室的时候有过一阵子的愣怔,水墨笑当时以为她便要恢复神智了,可没想到愣怔之后,便又叨念着“我不要让箴儿伤心担心”**睡觉。

    水墨笑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松了口气。

    便是伤心欲绝,可司予赫的身子却已经是很疲惫了,因而方才躺下没有多久,便熟睡了过去。

    水墨笑确定她熟睡之后当即唤来了御医。了御医。

    御医仔细诊了脉,又听了水墨笑的讲述,沉默半晌,最终做出了一个结论,“回凤后,大皇女殿下可能的了失心疯……”

    水墨笑手中的茶杯滑落到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御医,面色僵硬地一字一字道:“你说什么?!”

    失心疯?

    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失心疯!

    可是他的赫儿怎么会失心疯?

    她只是一时间不能够接受李氏的死讯罢了!

    “赫儿怎么可能失心疯?本宫看失心疯的人是你!”

    那御医当即跪下,“凤后息怒……失心疯也有轻重之分……以大皇女殿下如今的情况,也只不过是轻微罢了……这在受了极大刺激的病人当中是极为常见的……凤后也不必过于的忧虑……以殿下目前的情况,只要我们加以安慰……让她早日接受……事实……殿下的病便会不药而愈……”

    水墨笑也并非真的要发作着御医,司予赫的情况如何他是亲眼见的,他只是不能接受罢了,当时她为了雪暖汐那般疯狂,也并未被诊断出失心疯!不,或许不是不诊断,而是不敢吧!堂堂皇帝若是得了失心疯,那便真的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可谁又想到当年她的事情会在赫儿身上重演?!不!

    他眸光倏然一闪,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让他心都战栗的想法。

    如今的事情和当年雪暖汐的事情多么的相似!

    也是面目全非,也是身上衣裳一样。

    不……

    当时雪暖汐除了衣裳像是之外,也便只有一块玉佩,可如今……御医诊断那尸首生前也是长时间昏迷。

    李氏的衣裳虽然名贵,但是也是按照规格定制的,并不是不可以仿制,可要找一个生前便经过长时间昏迷的人,那便是很难。

    这三年来赫儿一直让人在外寻访名医,同时寻找着与李氏;类似的病人,若是京城周边有这般的人,必定找到!

    这这三年来那些所谓的名医找了不少,可相同的病人却没有找到。

    可即便如此,水墨笑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你在这里照顾好大皇女,本宫去一趟顺天府,若是她醒了便即刻让人通知本宫!”

    “是。”

    水墨笑随即便去了顺天府,到了顺天府的时候便见冷雾也来了。

    “奴侍见过凤后。”

    水墨笑看了看他,“陛下让你来的?”

    “是。”冷雾回道:“陛下担心凤后和大皇女殿下无暇为大皇女正君整理尸身,便让奴侍过来。”

    水墨笑听了这话心里不知何故划过了一抹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于是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本宫要看看那尸首!”

    冷雾道:“回凤后,正君的面容损坏严重,奴侍担心吓坏凤后,况且,奴侍如今已经让人将正君入殓……”

    “他是本宫女儿的正君,本宫有何好怕的?”水墨笑沉声道,“还有,谁让你们入殓的?赫儿还未见过,你们入什么殓?!”

    “凤后,死者该入土为安。”冷雾回道。

    水墨笑盯着他,攥紧了拳头,“冷总管,是不是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

    “奴侍不明凤后话中意思。”冷雾抬头,神色疑惑而镇定。

    水墨笑审视了他半晌,一字一字地道:“这尸首真的是李氏?!”

    “大皇女府的小侍已经确认了尸首身上的衣裳正是那日正君身上所着,而御医也证明……”

    “本宫不要听这些!”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本宫只要你告诉本宫一句,这具尸首真的是李氏的吗?”

    冷雾神色不变,“依着证据而言,的确是。”

    水墨笑有种将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好!好!”一连两个好字之后,他便起步入内,便是面目全非,便是入殓了,他也要亲眼看看!

    后堂内此时摆放着一具棺木,棺木并没有上盖,前头摆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放着祭品和香炉,三支香静静燃烧着。

    水墨笑站在小桌前静默半晌,随后,起步上前,走到了棺木旁边,看向了里面的尸首,尸首已经被换上了大皇女正君的朝服,只是脸却被一张白布盖着。

    他静静看了半晌,随后,伸手。

    “凤后……”身边的小侍劝阻,“奴侍来吧。”

    水墨笑却斥退了他,随后缓缓伸手入内,攥了攥拳头,方才动手轻轻地掀开了那白布,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便是人已经死了血迹已经干了,可却还是狰狞无比。

    根本便看不清楚原本的面目!

    水墨笑松开了手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凤后!”一旁的宫侍连忙上前搀扶。

    水墨笑攥紧了手站稳脚步,随后,看向冷雾,“你真的确定他就是李氏?!”

    “凤后若是有所怀疑,可让御医来再验。”冷雾淡淡回道。

    水墨笑无法理清楚此时心中的感觉,是李氏吗?真的是你吗?他盯着棺木,久久不能言语。

    冷雾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守候在旁。

    许久,水墨笑方才开口,“陛下让你来,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陛下说殿下如今怕是无法接受,因而正君的丧仪不宜现在办,陛下的意思是先将正君送至寺庙安放,等殿下……”

    “不行!”水墨笑厉喝道,“堂堂大皇女正君大皇女正君的遗体如何能够送去寺庙安放?!便是要找地方安放也该由礼部安排!”他盯着冷雾,言语染上了怒意,“本宫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不就是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本宫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凤后,陛下这般做也是为了大皇女殿下着想。”冷雾劝道。

    水墨笑冷笑,“她究竟是为了谁着想只有她自己清楚!李氏是本宫女儿的正君,本宫是凤后,他的后事本宫自会操办,劳冷总管回去禀报陛下,不必陛下费心!”

    “凤后……”

    “够了!”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本宫现在不想去追究究竟谁对谁错,本宫只想让本宫的女儿早些好起来!她若是还念在赫儿是她的女儿,便不要与本宫为难!”

    冷雾看了他会儿,随后垂头,“奴侍会转告陛下。”随后又问道,“只是不知凤后欲将大皇女正君的灵柩安放在何处?”

    “他是赫儿的正君,自然是该回家!”水墨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冷雾垂着头,没有说话。

    ……

    会仙楼的包厢内,司予执和司予昀已经来了大约小半个时候了,可是两人除了一开始的客套之后,便是沉默。

    该说是司予执沉默,而司予昀陪着沉默。

    司予执一杯一杯暖酒往口中灌,而司予昀则是饶有所思地暗暗打量着她。

    最终,司予昀似乎不愿意继续与司予执这般浪费时间,开口打破了沉默,“二皇姐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予执抬头,便是已经喝了不少了但是眼中还是没有一丝醉意,“你为何这般认为?”声音有些冷。

    司予昀自嘲地笑道:“如今这般想的人也大概不少。”

    “你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别人如何想?”司予执继续道。

    司予昀敛去了自嘲,正色道:“二皇姐不是我,自然可以说的如此轻巧,至于是否问心无愧,便是如今我发誓我问心无愧,想必二皇姐也不会相信,正如当年二皇姐不信四皇弟的婚事与我无关一般。”

    “够了!”司予执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司予昀嗤笑道:“看二皇姐如今的反应,我是说对了!”

    司予执面容僵硬了起来。

    当年她没有继续追究那是为了徽儿着想,可是不追究便不意味着不在乎,这些年她一直刻意地躲避她,除了不想被她拉拢之外,便是不想和她说起这事而一时冲动给徽儿惹麻烦!便是皇子如今有自己的皇子府,不必去妻主家受别人的脸色,可皇子始终是出嫁了,出嫁了妻主便是第一,这些年便是徽儿一直说自己过的很好,可是她却还是感觉的出来蒙又欣对徽儿并不上心!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看着!因为她很清楚她若是插手只会让事情便的更加的糟糕!

    所以,她忍着,一直忍着。

    而如今,司予昀却这般跟她说当年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徽儿如何会做那等傻事?!

    司予执是动怒了,只是却还是保持着冷静,今日她来不是为了徽儿,而是为了大皇姐,为了她们之间的手足之情。

    便是她知道眼前之人或许早便已经不要这份手足之情,可她还是想要。

    这每一份的感情对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

    或许,这也是司予执不愿意和司予昀翻脸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是永熙帝的女儿,眼前的一切很可能都不是她该拥有的,所以,她便更加的珍惜,便是有朝一日失去了,至少她还有回忆。

    “那日在宫中,我看见你和太女侍君程氏一前一后地从佛堂走出!”

    司予昀神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当日她敢去便已经想好了可能会被人看见,连借口说辞她都已经想好了,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司予执,而且还隔了这般长时间方才说出来,“那又如何?”

    “你觉得会如何?”司予执冷笑。

    司予昀随后露出了一抹极为荒谬的笑容,道:“二皇姐不会是觉得我和太女的侍君有什么吧?”说罢,又道:“当日我是去了佛堂,可却只是去上柱香罢了,而且还是替父君去上香的,恰好当时太女侍君也在,原本我是想避嫌的,可想着佛堂之内,朗朗乾坤之下,既然清清白白,何必避嫌?越避嫌反而是越让人觉得有问题,至于后来所谓的单独相处,却也不是我造成,而是程侍人让小侍去那些东西,我见小侍离去了,也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大殿。”

    司予执审视着她,似乎不信。

    “大皇姐。”司予昀苦笑道,“你觉得我和太女的侍君会有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也会想大皇姐一般非礼他?”

    “你觉得大皇姐会非礼别的男子吗?”司予执反问道。

    司予昀叹息,“大皇姐自然不会是这般的人,可是大皇姐这些年对太女如何二皇姐你也是看在眼里,再加之前段时间方才传出三皇弟有孕,大皇姐更是受了刺激,会假意非礼那程侍君来激怒太女也不无可能。”说完,看着司予执,神色更是苦涩地道:“难道二皇姐认为是我在那一次私下见面中怂恿程侍君诬陷大皇姐非礼他?”

    司予执没有说话。

    司予昀苦笑,“二皇姐,便是我真的有这个心但是也没

    心但是也没有这个时间,不管是程侍人嫁入太女府之前还是之后,除了佛堂的那一次,我从未见过和程侍君有过私下接触,如何能够凭借那匆匆一见便说服程侍君背叛太女?虽然我对太女府的事情并不清楚,但是也是知晓程侍君很的太女宠爱,他如何会听我的?”

    “那若是他主动呢?”司予执忽然道,“那般短的时间的确不够你说服他,可若是他主动向你投诚,那便足够了!”

    司予昀心中微微一凛,她没想到司予执居然如此的纠缠下去,“你说的没错,若是他主动投诚的确是够了,而且也足够我想出办法来让他做事!可是有一点二皇姐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信他?!”

    司予执蹙眉。

    “他可是太女的侍君!”司予昀沉声道,“便是寻常人,和太女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向我投诚我都得考虑一番,更别说是太女的侍君!而且还是一个得宠的侍君!我若是这般轻易相信了早便死了八百回了!”

    “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事情!”司予执似乎认定了司予赫非礼程秦一事是司予昀试探程秦,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来投诚。

    而程秦背叛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当日失了孩子不能再生育一事。

    司予昀攥紧了拳头没有再说下去,盯着司予执半晌,随后起身,“二皇姐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论,便是皇妹说再多,在二皇姐的心里都是狡辩,既然如此,皇妹无话可说了,若是二皇姐真的这般怀疑,大可直接告到母皇面前!”

    说罢,便告辞,“皇妹还有事情处理,便不陪二皇姐了!”话落,起步离开。

    司予执没有起身,只是当司予昀打开了包厢的门,她方才幽幽道:“三皇妹,很多路走错了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而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错的。”

    司予昀也没有回头,双手握着门边,眼底闪过了暗沉,随后,淡淡道:“多谢二皇姐教诲,只是皇妹所走的路在很多年前便已经定了,皇妹并无回头之意,也无选择之权!”说完,走出了包厢,不再回头。

    司予执端起了眼前的酒杯,将杯中早已经冷了的酒一饮而进,“其实,我也没有资格教训你……”

    所谓执拗,她不也是一样吗?

    只是她们所执拗的事情不同罢了。

    只是三皇妹,那个位子,便真的那般大的吸引力吗?

    为了这个位子,抛弃了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值得吗?

    你可知道,你所拥有而却不要的,却是我最渴望的!

    三皇妹,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

    ……

    司予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而等她醒了之后,却没有如水墨笑所担心的那般大闹,而是呆呆地坐在了床上,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水墨笑看着这般的女儿,宁愿她入休息之前那般大闹。

    至少,她还可以感觉到了女儿的生气。

    “赫儿,你别吓父后……”

    司予赫还是没有说话,面上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嘴唇虽然动着,呢喃什么。

    便是那声音小的根本不足以让人挺清楚,水墨笑却还是听明白了,她在叫着李氏,在叫他回来,在跟他说对不起!

    或许,她还是知道李氏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御医,你看大皇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司以晏急的已经哭了。

    那御医叹息道:“回凤后,大皇子,殿下这是心病。”

    “什么心病!”司以晏也怒了,“之前说是失心疯,如今又是心病,你到底会不会医治!”

    那御医跪了下来:“大皇子,失心疯的根本也是心病。”

    司以晏恨不得一脚踢开她。

    “昨日赫儿还大闹,如今这般安静,是不是好转了?”水墨笑抱着希望问道。

    那御医却艰难摇头,“凤后,殿下大闹便是还愿意将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而如今这般……怕是想将自己给封闭起来,若是一直这般……殿下恐怕……”

    话,不敢说下去。

    “恐怕什么?!”司以晏怒道。

    那御医硬着头皮道:“恐怕再也无法恢复!”

    “你胡说!”司以晏当即冲向她。

    水墨笑同时喝道:“赫儿!”

    宫侍当即拉住了司以晏。

    “父后!”司以晏哭泣道。

    水墨笑忍住了悲痛,看向那御医,“你有何办法医治?”

    “这等症状……药石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要治本,便必须解开殿下的心结。”那御医道。

    司以晏怒声反驳,“可李氏死了,还如何治本!?”

    这话一落,原本蜷缩着喃喃自语的司予赫倏然见浑身痉挛了一下,随后,便呕出了一口血。

    水墨笑大惊,“来人!”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司予赫安静地沉睡了下来,这一次,三人换了一个地方,没有在寝室内。

    花厅内

    司以晏满目悔恨,更恨那满面疲惫的御医,“大皇妹如今如何了?”

    “殿下是受了刺激方才会吐血的。”那御医道,“如此看来,殿下对外界还是有反应的,只是……这些刺激却不能再继续。”

    司以晏咬紧了牙关,却不语。

    水墨笑撑着头,他昨夜也一夜未睡,今日白日也只是合了合眼,此时,又是天黑了,“赫儿什么时候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