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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东方磬璇的心中一惊，她对乾元造化金丹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那是碧云派前几任掌门研究炼制的心血，可以短时间内提升数倍妖兽、灵兽、魔兽的修为和能力，但从不曾听说，这丹药竟然还有反噬的危害。
如果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让小园子服用的！
“是。”冷无言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神色认真道，“我知道你心里会怨我，怪我，为何要让小园子服下乾元造化金丹，但你可知，若是小园子同一般的妖兽一样，我就不会让它服用了，正因为小园子足够聪明，服下乾元造化金丹后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所以我才会让它去。”
“可你为何不一早告诉我这丹药的副作用？”东方磬璇冷眼凝视着他，眼中的困惑和愤怒犹如滔滔江水，澎湃交错着。
“这药的副作用原本就不算是副作用，只是你克制着小园子，才会让它变成最大的副作用，知道么？”冷无言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圆子好。
可错就错在，她不该真的把小园子当作人来看待。
妖有妖性，如果连最后那一点妖性都全部抹杀的话，那妖兽就没有了它真正的价值。
小园子服下十颗乾元造化金丹后，修为几乎提升了质的飞跃，可是她的妖术并未提升多少，甚至在前几次跟妖物对抗时，都未能起到太多作用。
本来冷无言并不想插手管这件事，但听到她训诫小园子的话后，觉得若是自己再不说的话，怕到时候为时已晚，对小园子就是最大的伤害了。
“所以，错的是我。”东方磬璇的身子微微一怔，身子仿佛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摇摇晃晃的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重生后，她跟小园子相依为命，几乎把小园子当作唯一的亲人。
没错，她是把小园子当作人来看待，一直都是如此，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害怕小园子真正的妖性出现。
她在地狱魔鬼森林的时候，不知看到过多少妖兽为了修炼，就连同类都吃掉的场面，当时她就发誓，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小园子的身上。
冷无言的话，或许真的没错，自己的确是错了，可要她放开手，仁由小园子发展它的妖性，她心中很放不下。
“难道你对小园子没信心么？”冷无言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双手紧握她冰凉的小手，温柔如春风般的笑容仿佛能抚平一切心中的不安和担忧，“六界众生，皆分好坏，小园子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了，就算妖性全部都被开发出来，也不会变坏的，你应该选择相信她，正如同她一直以来都那么相信你。”
“我……”这种时候，东方磬璇知道自己根本不该犹豫。
她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口气道，“好，我听你的，今后不再约束她了。”
“小园子天性机敏，对于人事物并非像你担心的那样，了解的那么浅薄。”冷无言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目光温柔的宽慰道，“磬璇，放心吧，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嗯。”东方磬璇俯身将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双手轻环住他的脖颈，轻声低喃道，“言，刚刚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