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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心疾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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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司南的问话声在周围响起,直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几个礼官方才道喜的时候表情便是不太好,现在听到明司南这样子问,脸上的神情都顿时出现了为难。

    似是有些事不好说,一群人一齐抬眸看向宇文凌晔,只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皇上还有口谕,让你即刻回京……”

    宇文凌晔轻拧着眉头,就这样眸光冷然的看着他们,仿佛不为自己忽然被封成了太子殿下而多欣喜若狂,只是这样屹然立于天地之间,眉宇间自然会携着难以忽视的王者威严:“京中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这样淡淡的问着,平静的话语声中裹带的是深藏的暗涌……

    叶娉婷就这样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这几个礼官说要让凌晔接了旨立即回京,根本不带停歇,只觉得脑里头乱的很,同样想知道京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按这一道旨意过来的时间算,除去传旨路上所花的时间,明德帝从京都颁布诏令的时候,凌晔还未打下周国,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会忽然做这样的决定,还要喊凌晔即刻回京……若是周国没打下来,因为这一道诏令,凌晔也不用打了,直接回京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连征战北夷这样的大事都变得不甚重要起来?

    “说。”几个礼官迟迟不开口,只听宇文凌晔再一次冷然出声。

    几人没了法子,只好左顾右盼,看这周围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周围的士兵知道这儿在颁布圣旨,都远远退开,避讳去了。

    礼官们低了声:“皇上……皇上他……心疾犯了,要薨了……”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语,可是问话的人是景台国的太子殿下,整个景台国下一任的君主,他们御前侍奉着,自然要将明德帝的话当做圣旨,可宇文凌晔的话,也是即将成为圣旨的,他们不敢驳。

    宇文凌晔英挺的眉宇几乎是瞬间拧起,眉心紧蹙成“川”形,表情凝重得很,他身上的气势本就凌人,此刻只让人觉得可怕:“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在说什么?”

    几个礼官听到宇文凌晔如此冷然的声音,顿时一齐跪了下来,声音都颤抖了:“太子殿下,臣等说的,是实言……”

    若不是因为这样,他们也不用拿到诏书的第一时间内便驾马奔向雁门关,从未有哪次送诏是用了这么多匹最顶好的汗血宝马的,由此可见事情的紧迫性……

    有人讪讪的出了声:“太子殿下,皇上其实……一直都有心疾,是在当年承德宫大火之后犯下的毛病,这些年皇上一直在瞒着,直到今时,终于藏不住了……”

    “前两天皇上夜深处理政事的时候,倒在勤政台上,到现在一直没有起来,因怕消息传出举国慌乱,只能命臣等快马加鞭,先诏太子殿下回京监国,以庇皇上。”

    宇文凌晔听着,脸上也出现了肃杀之气,整个人阴沉得很……

    承德宫大火,明德帝喷出的那口心头血,结果便留下了这样的隐疾,眸光深沉,宇文凌晔忽然想到了月前上朝,明德帝将他留下时说的那番话,虽然明德帝坐在龙椅上,两人隔得太远,他看得不甚清晰,可却还是知道明德帝一手搁在龙椅上,一手却按在胸侧上……莫非……那时就已有征兆。

    父皇……

    宇文凌晔忽然身上倾覆出了些许悲悯的气息,就连周围的空气也随着他的阴沉而变得可怖。

    只沉了声,声线暗哑:“下令,举兵回朝。”

    周国已经攻下,可以无需再在雁门关驻守了,朝中出事,明德帝旧疾发作危在旦夕,生死有命,一刻也等不了,只能即刻回京。

    明黄色的绣龙圣旨仍被拿在手中,宇文凌晔指节泛白,将圣旨掐得有些皱。

    语罢,一转身,已经眸光幽深黯然的转身回营帐中。

    剩下明司南和众礼官,明司南整个人也沉了起来,直朝几个礼官斥道:“皇上病危之事,不可再说!”事关重大,宇文凌晔还在边关,不能行错一步,若有差池,不仅回不了京城,只怕景台国也要掀起一场巨大的浩劫。

    几个礼官知道事关重大,此刻全都面色苍白,若不是方才问的人是宇文凌晔,只怕他们也藏着掖着,不肯多说半句。

    只能一齐朝明司南出声:“我等知道。”

    明司南遥遥望了宇文凌晔离开的方向一眼,沉敛了阴鸷的目光,开始心事重重的赶紧朝将营走去,准备开始安排大军回朝的事情,尽量用半个时辰就整军完毕,毫不停歇的赶回京都!

    哪怕能早几刻回到京中都好!

    不知道七王宇文凌翌是否已在南下的途中,此时知道这样的消息没有!

    越想明司南脸上的表情就分外的不好,忧心忡忡的直接远走,丢下了这一帮子人。

    礼官们面面相觑,只好自己退了下去。

    人都走光了,叶娉婷是最后一个缓过来神的人,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抬眸一望,宇文凌晔不在了,明司南亦只留下了一道魁梧的背影。

    讪讪的出声:“凌晔……”

    是喜又是忧,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分外难受,太子之位是他一直想要的,得到了太子之位便代表着景台国的帝王之位就在他囊中,与宇文凌翌的明争暗斗,终究是他胜了,可忧的是这样一道忽如其来的诏令代表的是……明德帝忽然病危。

    他一直都不知道明德帝已经病入膏肓,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忽然而来,可让他怎么是好……

    明德帝毕竟是凌晔的父皇,况且这样致命的心疾之病,竟然还是在当年承德宫大火、他变痴傻后留下来的。

    终究是与宇文凌晔牵扯了不小的关系,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期君,虽然这句话形容此刻的状况不合适,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字句形容了,此刻最揪心的,应当是凌晔吧……

    叶娉婷只望着宇文凌晔离去的方向,沉了一下眸子,急急提步追了上去。

    “凌晔……”轻喊着。

    走回到了营帐前,抬手掀开了营帐,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在营帐中正缓缓将自己身上铠甲褪下来的宇文凌晔,手上的动作慢的很,营帐里的气氛也因他这样沉缓的动作而变得有些阴沉,四处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

    叶娉婷看着他这样,连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只觉得有什么一直压在心口上,让她缓不过气来。

    怔怔的提步走上前去,停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的便沉了眸子帮他脱下铠甲。

    这一身铠甲护他征战,陪他上阵杀敌,保卫了景台国的江山,夺回了他脚下的阡陌土地,此刻要将战甲脱下,重新换上回朝的蟒袍朝服,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真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铠甲一褪,他便变得不同了,再过几日,待他一回京,睿王被立为太子之事便会彻底公诸天下,悬空了数十年的太子之位既定,定会景台国上下喧然起来。

    到时候蟒袍的衣饰纹络如数换成金蛟的图案,睿王府也要变成东宫……

    叶娉婷想到了这些,想到了他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想到他此刻心里的难受,帮他脱下衣服的手也微微发颤,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只觉得呼出空气时,整个嗓子都在发疼。T5cu。

    他心里沉闷,她便也就一语不发的陪伴着他,互相不打扰,却明白彼此的心意,让宁静的气氛在彼此周身静静流淌。

    宇文凌晔只是褪完了主铠,慢慢取下肩上的护甲,最后只剩了一件单衣,北夷的风有些凉,秋日的寒风有些刺骨,吹得他眉宇间都添了几分冷意。

    他的身躯也是冰冷的,叶娉婷的手却是极暖,帮他整理衣裳领口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他颈脖,像是一块热铁烙在上头。

    宇文凌晔深凝着眸子,沉寂了好久好久,终于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整个人也低沉的出声:“娉婷……”

    他的手也极冰,握上她的时候,一下子就将她的手心冰得一颤。

    十指交握的感觉,一冷一热,直叫人感觉分明。

    “嗯。”叶娉婷微微皱了眉头,只是任由着他叫,配合的轻应着。

    让他知道她在,有她仍陪伴在他身边,却不多说话。

    宇文凌晔只是沉眸轻握着她的手,忽然将她往身前一带,就这样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中,让她整个人温暖着他,她的小手也被他顺势往他心口一搁,就直直停放在哪里。

    宇文凌晔的心跳得极沉极沉。

    他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沉意,只低声道:“娉婷,我这里疼得很。”国不宇将。

    叶娉婷就这样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一带,此刻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心窝一阵一阵的颤动,仿佛他此刻真的是极难过极难过着,他没有骗她,现在只想和她说说实话。

    他也有觉得现实难以接受的时候……

    “凌晔,没事的……”不会有事的。